南荣婳心头一跳,抬眸往殿门处看去,片刻后便见身穿一身青袍,手拿拂尘的东平寒月出现在门外。
真的是她?
东平寒月竟没有死?
南荣婳这念头一升起,又被她否定了。
在博阳宫时,她亲眼看见东平寒月没了气息,确确实实再无生还的可能。
所以,双喜的这个梦,并不是预知之梦?
东平寒月面无表情,她无视堂堂大庆国君主对她行礼,而是直接越过了李未迟,上了玉阶,坐到了龙椅上。
南荣婳就立在一旁,静静地观察着东平寒月。
只见她往桌上的奏折瞧了一眼,然后才语气莫名道:
“你未免过于包庇沈家了吧,沈临鹤如此罪行,证据就摆在眼前,你竟无动于衷?”
李未迟站在玉阶下,低头垂眸,一副恭顺模样。
“国师,这证据,我认为尚有不足之处,还需再细查一番才能定夺沈临鹤是否有罪。”
东平寒月冷眼看他,沉默不语。
半晌,才嗤笑了一声说道:
“你命沈临鹤去我的族地调查我?”
李未迟神色未变,头垂得更低了些,他恭敬开口道:
“只是为了不让沈临鹤起疑,将他暂时调离京城,否则今日斩杀衡昌那老匹夫也不会如此顺利。
且沈临鹤的能耐如何能与国师相比,他去调查一番也不过是查出些大家都知晓的皮毛东西,不足为虑。”
东平寒月的两只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,居高临下看着李未迟说道:
“我且看看,你如何为沈临鹤翻盘,要是做不到…沈临鹤这命,我可是要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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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衡大人的事,查清楚了。”
画面一转,到了国公府的正厅中。
刘巡面色犹豫对沈临鹤说道。
此刻,杜缙与沈士则、沈夫人皆在,几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。
沈临鹤低哑着声音道:
“说吧。”
刘巡暗叹了一口气,才缓缓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