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不信,如今却问能否担得起她信任。
“姣姣,与朕赌心,不怕一败涂地吗?”
骨血中蕴藏的侵略跃跃欲试,他从没有想过后宫中会有一人敢与他以心博弈。
唯有粗糙的指尖滑到长鱼姣细嫩的颈间,脆弱的他一掌便能决定其生死,
“姣姣,安分些,朕允你三年之内,婕妤之位。”
三品娘娘的晋封堪称豪爽的允诺。
登位三品,掌一宫之权,若膝下有子嗣,即便余生再无恩宠日子也不会难过。
长鱼姣轻蔑的挑起眼尾,指尖不偏不让的抵在朝瑾胸口,人最脆弱的命门,眼中流光耀耀,似万物于其眉眼放肆疯涨,一如窗外垂落的几只凌霄,热烈的令人震颤。
“三年,皇贵妃之位。”
微微挑起的下巴,面容平静下的疯狂,震颤的朝瑾四肢百骸都在叫嚣。
叫嚣征服,叫嚣占有。
他曾以为温宁晚眼底抛却生死的欲望是人间极致,却原来令人闻之色变的野心昭昭,也可以放在日光下,如此坦荡热烈的宣告。
及至此刻,朝瑾才真正认知到,何为人间绝色。
“姣姣,究竟什么会让你害怕?”
朝瑾发自内心的疑问。
她就不怕如此直白的将话说出,他刻意冷落她。
更恶劣些,如烈火烹油的宠着她,偏偏就是不予她封赏,叫她永远在得失之间惶恐。
长鱼姣只是漫不经心的挑眉,
“泯然众人,籍籍无名,才会让我害怕。”
朝瑾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,她怎么可以将野心坦诚的那般光明,又将弱点暴露的如此可怜。
泯然众人,籍籍无名。
与后宫最不缺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?
朝瑾想问她,不忧心他叫她一朝从云落地吗,却又在话音将出时,自己便先受不了这样的假如。
他得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