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的空间下,长鱼姣倦懒的嗓音都似乐曲一般动人,朝瑾烦躁的心莫名的平复了几分,旋即又生出几分委屈之意,
“姣姣,朕难受。”
不仅是身下的地板硬的人脊背酸疼,还有方才撩拨出的欲念,在火玉石的熏哄下久久难熄。
身心都涌出的燥意让朝瑾口干舌燥,却又实在没脸在长鱼姣伤着时求欢,活了二十八载,他何曾有过这么憋闷的时刻。
由此又对被幽禁的贵妃生出更多的厌恶。
若非她多生事端,他又何须苦苦忍耐。
听得朝瑾喑哑的,与寻常散漫毫不相同的声音,长鱼姣不解的眨了眨眼。
地板真就硬的这样难受?
于情事单纯的长鱼姣哪里知晓她对朝瑾近乎致命的吸引力,让朝瑾在她那样简单的厮磨中都能生出久久无法平息的欲。
“若实在难受,你便回罢,点了灯,我大抵也不会害怕的。”
软和的声音听的朝瑾心头一软,复又无奈的坐起身,眼神不着痕迹的从身下扫过,深吸口气想着得想个法子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。
沉吟半晌,朝瑾眼神微微一亮,于黑暗中,声音透着几分新奇的雀跃,
“姣姣,朕给你唱歌谣如何?”
歌谣?
长鱼姣疑惑的歪了下脑袋,难道这就是帝后的默契,那日皇后娘娘也给她唱了歌谣。
好听的令人心醉。
想起那日的歌谣,长鱼姣的便不自觉带着点笑意,
“好,那你要唱到我睡着好吗?”
朝瑾清了清嗓子,剑眉飞扬的轻快应下。
他还从未唱歌谣哄人入睡过,想来姣姣也当喜欢。
自然这个念头也正是那日在屋外,听着皇后唱与长鱼姣听时,心中微妙的感触。
回忆着温馨的曲调,朝瑾甚至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刻意压细了嗓音,企图让自己的歌声听起来比皇后更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