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高楼......”
然而,词是好词,调也是好调,就连朝瑾的声音平素也是慵懒性感的好听。
可眼下,当朝瑾开口的那一刹那,长鱼姣脑海一片空白。
得亏朝瑾熄了灯,看不清长鱼姣的面色,若不然他一定会发现,长鱼姣面上的抗拒的前所未有的直白。
“白云飞过......”
在长鱼姣忍无可忍中,一个软枕猝不及防正正砸在朝瑾脸上,魔音戛然而止,长鱼姣方才长长舒了口气,毫不走心的说了声,
“手滑。”
朝瑾自我感觉良好,并不知道他的歌声已被长鱼姣例入魔音行列,闻言只是轻笑着打趣,
“莫不是朕歌喉动人?”
他惯是恣意风流,能做出闻香点美人这样的荒唐事,于一切他所觉有趣的风流韵事皆是兴致极高。
就像曾经他听淑妃抚琴,弦断美人垂泪,他便极有怜花人的自觉,亲自替其更换琴弦,与其一道抚琴。
而今为长鱼姣高歌,亦是一桩雅事,若在倚梅亭中,焚香煮茶,再辅以高歌,想必更妙。
听出朝瑾语气中的欣然,亦想起朝瑾为人惯爱风月,长鱼姣面色一顿,好半晌才痛苦的合了合眼眸,她是失心疯了吗,为什么会让朝瑾开口唱歌谣哄她入眠?
沉默着坐起身,长鱼姣好半晌才平复了朝瑾魔音带来的冲击,
“皇上的歌声,让我想起一位故人。”
朝瑾的眼神霎时犀利起来,抿平嘴角,好半晌才酸溜溜的问了句,
“故人是何人?”
本想问其是男是女,电光火石间,朝瑾又想起容嫔眼巴巴捧着米酒给长鱼姣喝,那个胆小如鼠的何贵人不顾一切的擅闯御前为长鱼姣求救,再有他端庄大度的皇后对长鱼姣的宠溺。
朝瑾忽然心中生出几分微妙的警惕。
他的小狐儿好似太过招人喜欢。
与男女反倒是无甚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