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痛觉失灵,谢仃只觉得累极,她摊开掌心,把嵌在内的碎渣拔出来,不以为意丢回桌面。
然而这个动作才进行一半,她手腕就倏然被人攥紧,强硬制止了她近乎自虐的行为。谢仃没有抬头,只听温珩昱的嗓音落在耳畔,徒然冷厉:“你发什么疯?”
谢仃好像终于感觉到疼。
……
温热的泪水落在指尖。
温珩昱微怔,下意识松开对她的桎梏。
谢仃默不作声收回手,背过身拒绝正面沟通,仿佛刚才那些脆弱只是错觉。
那两颗泪的重量却过于真实,像坠在他心上,激起从未有过的风浪。不同于多年前那场雨夜,时过境迁,他竟也分不清自己所想。
指间的水色逐渐失温,遗留冰冷痕迹,温珩昱轻挲那处,良久,哑声问她:“就这么想走吗。”
谢仃不想解释掉眼泪的理由,她自己都觉得没出息,闷闷回话:“你说呢。”
温珩昱没有再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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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还见血了?”
陶恙望向从房间内走出的医生,惊疑不定地问当事人:“谢仃终于被你关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