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珩昱疏懈倚在墙边,袖口还残留小片干涸血迹,他沉谙莫辨地垂视那处,却仿佛比当年自己受的那一刀更生隐痛。
“她疯?”
温珩昱轻哂,难得自嘲:“我疯了她都不会疯。”
陶恙闭嘴了。
……感觉某人的鳏夫感更重了,但他不忍心再继续奚落,只好收声。
好在这煎熬的沉默只有片刻,温珩昱眼帘低阖,些许倦怠地开口:“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陶恙作势洗耳恭听。
“我刚才,听别人讲述一件事。”温珩昱静默片刻,淡声继续,“内容不长,但我听得很不舒服,总想打断对方。”
陶恙顿了顿:“关于什么的?谢仃骂你了啊?”
温珩昱不辨情绪地扫来眼风。
“关于她母亲。”他道。
……
没什么能比“发现温珩昱学会了共情”这件事更震撼了。
“因为她的不幸经历,你难受了。”陶恙断言,“或者难过?”
靠。谢仃,妙手回春。
“你们两个真是——”他噎住,叹了口气,“互相折磨,有意思吗?”
显然无趣,没有意思。就像两年间的追与逃,他凭那点不知缘由的执念,要见她一面,要将她绑回自己身边。
而现在缘由清晰,仅是因为两滴眼泪,温珩昱迟来知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