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关在这座私人岛屿已有半月,虽然的确风景优美气候适宜,但她再喜静,也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与外界断联。
除了手机电脑这种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,其他电子产品应有尽有,但她耐心告罄,受不了再继续这种无聊生活。
起先要引火时只是作势,她不过想让安保人员打电话给温珩昱,告知她现在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心思,结果对方挂断电话转告她说随便烧,谢仃真是气笑了。
行,那就烧。反正不是她个人财产,从这偏僻地方也没人判她故意纵火。
温珩昱抵达岛屿时,火势已经蔓延半间房屋。
谢仃面无情绪坐在屋内,隔着烈烈火焰与他对峙,手中就是那枚导致此刻情形的火机,威胁的意味显著。温珩昱淡然周视她,似乎渐盛的火势不入他眼,只确认她目前尚且安好。
“出来。”他惜字如金。
谢仃动也不动,本以为他该有所反应,事实也证明的确有,但——
温珩昱漠不为意地颔首,随后从西服侧兜取出烟匣,拈一支引火苗点烟,他闲然衔起烟支,温谦地示意她随意。
谢仃:“……”
疯子。她咬牙,终于起身。
温珩昱疏淡垂视,适才拂手唤过佣人:“灭火。”
火势范围可控,很轻易就浇灭。谢仃疯不过他,还顾及此处旁人的安全,这次自然输得彻底。
烧毁的仅是别墅内一间无用客房,除财产之外没有任何损失,一出变故来也快去也快,无人敢过多关注。
谢仃面无表情地在半路扔了火机,去别墅内为她专设的画室中静心,但温珩昱也一道而来,她便静不下去。
有些烦,她懒得开口,径自从他衣袋中拿过烟匣,触到那枚点烟器时,她几不可察地微怔,随后神色不改地衔烟点燃,松散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