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室气氛如沉深海,而他们在互相愤怒。
九个月相处,彼此互相交换的结果只剩这样负面情绪。那些共同经历的美好假象,作为一颗谎言的种子,促成愤怒的萌芽。
一通乱局,仿佛无路可走。
-
两周。
十四天时间,令温珩昱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——谢仃是反叛心强,喂不熟,也关不住。
她很能跑,翻窗,爬墙,敢拿窗帘当绳索,拆了床单跳楼蹦极,逃跑的花样多不胜数,只有人意想不到。
摆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,做着毫无顾忌的疯事,谢仃最擅长玉石俱焚。她知道自己那条命有多重要,舍得跟他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地对峙。
温珩昱偶尔真动了掐晕她锁起来的心思。
这天,岛屿安保人员打来通话,告知他谢仃试图纵火烧掉别墅的偏室,小心谨慎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制止。
没人能管得住谢仃,除非他亲自露面。
“让她烧。”温珩昱淡声,“注意她的安全。”
安保人员:“……”该注意安全的是他们吧。
两天没回岛上,温珩昱折过手中档案袋,起身联络内线,定下航程。
-
谢仃真的有些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