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室门还开着,温珩昱却意兴阑珊,径自迈去桌前。
他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东西。
——RMS05,那支折损于谢仃之手的钢笔。
笔是崭新的,温珩昱不辨情绪地把玩,在此之前从未听她说已经买到,看来是早为今天做准备。
意为他们之间,一笔勾销。
她想得倒是轻易。
另一边,陶恙走进书房暗室,简单打量。其中存放的物品的确与他推测相符,大差不离,的确是太轻视又太傲慢的行径,难怪惹人生气。
这两个人真的不合适。他想,一个自由自在惯了,一个掌控欲偏执,双方唯一能达成共识的,也就是某些双向独占的情感需求。
陶恙读不懂这场局了,看起来是温珩昱一败涂地,但谢仃似乎也并非全无投入。真情假意分辨不清,他一个局外人只能感慨。
“你真不去医院看看?”陶恙从暗室走出,还是忍不住问,“这个更要紧吧,人总能找到的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温珩昱惜字如金。
哥,你可是差点就没命了。陶恙简直无语,但更无语的是他此刻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。
——真正让温珩昱烦躁的,不是遭人算计,而是谢仃的离开。
现在“温珩昱”这名字后面居然也能跟情绪名词了,陶恙哭笑不得,无奈地挑了片干净地落座。
不多久,助理的电话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