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只需要等待消息,陶恙抱臂坐在沙发一侧,稍稍松懈些许,有些无聊。
温珩昱这名伤患却慢条斯理地起身,看得他胆战心惊从沙发重新弹起,生怕这人是要更衣,已经打算好劝对方别这么体面,免得伤口开裂。
好在温珩昱并无穿衣打算,只淡然循过胸前绷带,便徐步迈向楼梯。
陶恙不明就里,但姑且还是跟着,嘴上也没忍住开口:“刚才外人都在,我没好意思问你。”
“你们怎么吵起来的?”他实在好奇,“她不可能上来就给你一刀吧,你干什么了把人气那样?”
他自认从专业角度看人精准,感觉这两人虽然各有各的不正常,但都是情绪稳定的疯,无伤大雅。
温珩昱闲然作答:“暗室被她找到了。”
陶恙:“……”
虽然不清楚暗室里有什么,但陶恙知道温珩昱买了谢仃的画,也曾无意见过某些事无巨细的档案。暗室既然是暗室,无非就只会存放这些不能被当事人发现的东西。
而谢仃,陶恙清楚她本身就是极度反感被低视的人,得知自己的人生被当做他人余暇消遣的调剂品,别说动怒,动刀都正常了。
“我靠!”陶恙想说那她捅你一刀都算轻的,但没敢顺嘴,于是讪讪改口,“我之前就提醒过你,没不透风的墙,你做的那些就是你们之间的隐患。”
温珩昱未置可否。
来到书房,东西并未被收整好,满室纷乱狼藉。
咖啡杯和水杯随意摆放在桌上,后者还剩半杯未饮尽的水,旁边是干净空荡的烟匣,点烟器被随意丢在一侧,灭烟台堆积烟头,离开的人忘记清理最后的痕迹。
又或许只是丝毫不在意。
陶恙甫一踏入,险些快没处落脚,他叹为观止地打量这副灾后景象,自然明白了这就是“凶案现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