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董。”他顿了顿,干涩道,“机场……扑空了。”
“半小时前我们查到行车记录,车辆在北郊的一处加油站停靠,之后正常驶入机场,但……谢小姐不在车内。”
助理似乎也有些讪然,僵硬地还原事件始末:“我们第一时间调出加油站监控,发现是谢小姐下车后借助盲区,转乘另一辆车离开。”
短短三小时绕来绕去,重回最初追查车牌与司机身份的僵局。
她又摆了他一道。
“惊喜”接二连三,温珩昱听过禀报,按着眉骨低哂一声。
他无端忆起上次云岗,谢仃曾随口回应的话语。
“反正你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,下次估计还没登机就被截住了。”
——她那时,的确没有否认“下次”。
挺能逃。
“继续找。”他敛目,平静吩咐,“航站没有,那就查轮渡、高铁、火车。”
温珩昱清楚谢仃的环境适应经验,在各类交通方式的换乘上,她对门路周转信手拈来。
挂断电话后,陶恙不听内容,就知道绝非是好消息。
预料之中,谢仃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“多样化出行方式”震撼。他松懈倚回椅背,在沉静死寂的书房中,心跳好像也渐渐沉没平静。
其实他们都知道尘埃落定,短期内是难找到谢仃下落了。
“……你现在,什么感觉?”陶恙问,“生气?愤怒?”
他没敢问“被抛弃的背叛感”,更没敢问“难过”。
温珩昱的神色,似乎已经告诉他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