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很轻便。”谢仃依然像个好学生,拿枪抵着自己的教导者,认真提问,“这算‘危险的事’吗?”
枪口冰寒,她食指严丝合缝地抵在扳机,似是噙起些许无害的玩性,施力向他额间顶了顶。
分明是受人掣制的生死境地,温珩昱望着她,却似不觉冒犯,眼底循过极淡的笑意,玩味稍纵即逝。
反制轻而易举,但他不作动作,垂目听她缓声:“你猜,我刚才动保险了吗?”
彼此目光与呼吸一同纠缠,没有谁错开,清晰地将距离寸寸抵消。谢仃笑了笑,近到唇息交缠的距离,她悄声给出答案——
“我忘记了。”
扳机扣下。
枪膛回弹的同时,她下颚被人扳起,气息一瞬缠绕交织。
那是掠夺一切的吻。
唇与唇相贴,吮咬纠缠,不留分毫喘息间隙。杀意与欲.望在吊桥时刻倏然相融,燃得烈烈,他们有更轻易容纳两者的方式,在彼此唇齿之间。
锢在她腰间的手臂劲锐有力,身躯紧贴,不是温情逗弄的吻法,倒像要将人拆吃入腹。谢仃很轻地眯眸,齿尖抵在他下唇厮磨,尝见隐隐血气,难分究竟属于谁。
持枪的那只手轻易被温珩昱制住,却是从额间落向颈侧,他教导她如何举枪,如何用枪,以及——如何杀他。
手背桎梏的力道不容置喙,谢仃不得不依从于他,指端被温珩昱扣住,严密地禁锢在扳机之上,蓄势待发。
扳机扣在她手中,枪口抵在他颈侧,子弹随时将要出膛,而他们在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