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抵他胸膛,腰际桎梏的力道沉缓,持枪的那只手也被他自下而上地反扣,游刃有余,却不容置喙。
温珩昱微一偏首,覆在她耳畔:“别做危险的事。”
嗓音温和低润,看似提醒,又似乎延出几分警告的意味。
谢仃挑眉,倒也无辜解释:“第一次摸手枪,不好意思。”
温珩昱未置可否,不知信与不信。他从后固定住她持枪的手腕,淡声教导她操作方式,简洁且明晰。
枪与枪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相似,很轻易便能触类旁通。谢仃若有所思地听过,忽然问:“你为什么喜欢用手枪?”
“轻便。”温珩昱抬起她手腕,语意疏懈,“不会惊动猎物。”
谢仃唔了声,似乎是听明白。他收起辅助的力道,下一瞬,便听怀中人平静开口——
“的确。”谢仃说,“如果我现在要杀你,就很方便。”
话音未落。
谢仃倏然抬臂按枪,行云流水不过半秒,在四目相对之前,冰冷枪口已经稳稳抵在他额角。
温珩昱眸色稍沉。
谢仃拿枪的手很稳,做着此等性命攸关的危险行径,她眉眼依旧纯然无辜,似乎只是出于有趣。
俯仰之间,她轻轻抬首,看他疏淡敛目,眼底清晰盛入她身影,沉谙莫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