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珩昱望着那盆花,颜色残旧破败,枯得难看。它的主人没有到场,或许是不在意,也没多余的爱能分给它。
日暮黄昏时,谢仃才来到教室。
众人都去了餐厅,长廊空旷静谧,她推门而入,不期然望见那道修颀身影。
少年倚在窗前,仍是惯常所见的意兴阑珊,一瞬目光交汇,她视若无睹,径自朝那盆枯萎的花走去。
目光扫过那些贴有奖章的花朵,荒谬又可笑,她也不在意,只抱起自己那盆,丢进垃圾桶。
转身准备走,后方却传来少年的嗓音,低懒闲然:“怎么不养它?”
闻言,谢仃止步眺来一眼,抬手指向那些摆放规整的花朵。
“这些养得很好。”她道,“活动结束后,没人再管它们,不还是等死的命。”
总像意有所指。
说完这话,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目送那道背影远去,温珩昱松缓起身,眼底泛过少许兴味。
——被唤来资料室时,院长心惊胆战。
对着这位世家少爷,怎么都难称呼,他犹疑着开口:“您……是想查什么?”
“谢仃的个人档案。”温珩昱微抬下颚,淡声示意,“现在就调出来,有劳。”
惯常所用的祈使句式,周至自然,礼貌都像纡尊降贵。
“这……”院长下意识想拒绝,然而对上少年疏漠目光,那句“不合规矩”便如鲠在喉,只能依言照做。
资料册有些份量,递到温珩昱手中,他漫不经心地翻开。映入眼帘是张集体合照,谢仃在其中格外出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