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的。”宁祯说,“可夫妻俩的问题,我不要在床下谈。你要是有能耐,就床上给我谈明白了。”

盛长裕贴近她,勾起她下巴:“几日不见,你长出息了,宁祯。”

“不是几日,是小半个月。”宁祯顺着他的手,目光纠缠着他,“盛长裕,你真够狠心的,你怎么舍得我一个人睡半个月?”

她的手,摸索着去解他腰带。

盛长裕很想说,到底是谁狠心?然而被刺激得毫无他念,只想把这张床和她一起拆了,叫她知道他的心到底多狠。

旗袍的纽扣全部掉了,落在地砖上,似雨滴打在地面,泠泠作响。

宁祯的手,反过来抵住床头板。

盛长裕酣畅淋漓,一颗浮躁的心稳稳平静了下来。

看着她汗涔涔的鬓角,他低头轻轻吻着:“疼不疼?”

宁祯:“还好,有一点。”

他又吻她唇角。

宁祯侧偏过脸,凑上他的唇,与他交融彼此炙热的呼吸。

她的手指,穿进他短短黑发里,不轻不重揉按着他的头皮,唇始终不离开他唇瓣。

盛长裕舒服得哼出声。

洗澡的时候,盛长裕突然就想不起来,自己这几日到底气什么,好像天大的事。

哪有什么事?

那天他恼火,弄她的时候的确很粗鲁。她是他的妻,又不是外面供他享乐的女人,她不应该被那么对待。

私下里也不行。

宁祯是高门女,她有自尊的。盛长裕平时也很欣赏她这一点,怎么发火的时候就忘记了?

他想要她动情,难道就只能容许她乖顺,不能接受她发脾气吗?

宁祯打的那一下,极有可能是往他胸前打。毕竟在黑暗中,她没找到准头。

至于宁祯去追那个背影,盛长裕其实也瞧见了。

是有人存心利用。

假如有个女人,在他眼前晃荡,酷似已经去世的苏晴儿,他可以无视吗?哪怕他对苏晴儿并无男女之情,难道不应该搞清楚怎么回事?

放过去,往后可能会成为祸端。宁祯那么谨慎,她必然会在意的。

盛长裕那天生气,还有宁祯的生疏。

短短时间不见面,开口又是督军,把他打回了原点。

然而,他的确离开了她一段时间。她的感情没那么快,面对临别时生出陌生感,非常正常。

盛长裕还记得自己刚从大帅府搬到别馆,住几日就去驻地,等回来的时候,哪哪都怪异。

这个也不怪宁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