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指了自己的衣裳妆容,“柏升叫我来听戏,我从半上午就开始打扮,结果你不来!

等了半天,你终于来了,看都不看我一眼,接着你的女朋友和她娘就到了。你叫我怎么想?要是生气可以平等,我又有你的权势,这会儿是不是得给你一枪?”

说到这里,她眼睛里浮动了几分泪意,“这个督军夫人,我真是做够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人已经被他抱住。

他用力揽住她的腰,粗鲁封住了她的唇。

他狠狠在她唇上碾压,带着一点撕咬的力度。

手已经勾起了旗袍的下摆,滑入衣衫内游走。

戏院的门是镂空的,外面几乎一览无余。

门帘半垂,也只是遮挡了一点视线。

宁祯被他按在怀里,无法动弹,便用力挣扎:“有人。”

盛长裕:“回去!”

他打横抱起了宁祯,在众目睽睽下,将她放在了汽车里,喝令副官回摘玉居。

车厢里光线暗,他不说话,宁祯依靠着另一边,也在快速盘点着自己的思路,争取有利局面。

那天她去追相熟的身影,有三分错;她情急下动手,而不是撒娇哀求,这才是七分错。

宁祯不是不讲理的娇蛮,她心里很清楚知道,那晚两个人各有不是,她动手就落了下风。

地位相等的夫妻,同样会吵架、打架,闹矛盾。出了事,必须要解决掉它。

解决事情的时候,姿态很重要。

车子到了摘玉居,宁祯进门就对曹妈说:“都下去吧。”

曹妈看着宁祯,再看盛长裕,很识趣招呼佣人们全部退了下去,没多问一句。

宁祯转而问盛长裕:“你想楼上谈,还是楼下谈?”

盛长裕笑了下,皮笑肉不笑:“你倒是先质问我了。”

“只是叫你选个地点。”宁祯道。

盛长裕:“我选了,你就肯听我的?”

宁祯:“既这样,我要先选,上楼去谈。”

她动作很麻利,上了楼梯。

盛长裕几步过来,跟在她身后。

卧房收拾得很温馨,被褥有阳光晒过的味道,还有淡淡香水的气息。

很好闻。

一进门,宁祯站在床边,微微扬眸去看他:“需要我替你更衣吗?”

盛长裕这一路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,瞬间膨胀,烧得他理智全无。

他走近,嗓音暗哑:“你不是要谈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