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康见李徽不语,又说了一遍。李徽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今日能见此奇宝,当真令我大开眼界。元达,没想到你竟然携此重宝在身,几年时间不曾透露半个字,到今日才拿出来。”李徽笑道。
苻朗忙道:“主公恕罪,非我不肯早日献给主公,而是……此物非寻常之物,不可草率。我大秦先帝曾有交代,我亦不敢有违所托。直到我考证确切,且在徐州数年,直到主公才是天命所归之人,故而才献于主公。还请主公见谅。”
李徽摆手笑道:“我不是怪你没有早日献给我。我只是感叹此宝就在我徐州,我等却浑然不知而已。你不必多想。”
苻朗点头称是。李徽扫视众人,沉声道:“各位,今日算是开了眼了。这传国玉玺乃是至宝,今日得见真容,也算是三生有幸了。不过,这样珍贵的至宝,我可不敢收下。元达,此物你还是拿回去吧。”
“什么?”
众人惊愕瞠目。
“主公,如此至宝,既已现世,岂能收回?元达不献出来倒也罢了。一旦献出,怎可收回?元达怎敢再留存此物?”荀康道。
“正是。如此至宝,岂能为寻常人所据。唯主公方可据之。此乃天命之兆,主公怎可拒绝?”赵墨林沉声道。
苻朗更是高声道:“传国玉玺我断不能收回。我决意献出此宝,便是因为主公才是该拥有它的人。主公不敢留,我岂敢留之。”
李徽皱眉道:“不管你们怎么说,此物我断然不可取之。你们的意思我明白,但我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。我可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天命所归之人,就算我得到了这传国玉玺,也并不意味着我便是那个天命所归之人。此物于我而言,唯一的用处便是让我感慨过往兴衰,感叹王朝更替之事而已。除此之外,不能证明任何东西。”
“主公,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,怎可说无用?此乃天下权柄正统传承之信物。主公得之,便是征召,便是天命之归。主公万莫推辞,违背天意不详。”赵墨林大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