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妤仍旧站在花厅中央,一身素白色的衣裙,如同亭亭玉立的娇兰。
挺直脊背,冷冰冰地望着平宁侯,“敢问侯爷,清妤做错了何事需要跪下?”
“你还要问做错了什么?你一回来就害得你妹妹烫伤了脚,不该跪下请罪吗?”平宁侯气不打一处来。
赵氏捏着帕子,面色柔和,语重心长劝说宋清妤:“清妤,你父亲还在气头上。
你跪下说几句软话,我们帮你求个情,这事就此揭过。母亲也知道你并非是有意烫伤你妹妹的。
都是你妹妹太过莽撞,是她的错。”
说罢,还红了眼眶,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遮挡住观察平宁侯的视线。
果然,她的三言两语让平宁侯更加愤怒难忍,面目狰狞。
宋清妤朝赵氏淡淡一笑,对着上首的平宁侯道:“真是奇怪,滚烫的茶水是下人准备的,茶盏是父亲摔的,三妹妹是她自己闯入花厅的。
从头到尾好像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。不知道二位让我请什么罪呢?”
“莫不是不该躲开侯爷的茶盏,要生生忍着被烫伤吗?”
平宁侯顿时语噎,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,脖颈上青筋暴起。
抬起手对着宋清妤的脸颊一巴掌挥过去,丝毫没有控制力道。
宋清妤可没打算就这么受着,本想躲开可季三夫人身后的碧桃速度更快。她起身扯过宋清妤在身后,让平宁侯的手落空。
平宁侯一个趔趄,差点没有稳住身形。
见季三夫人挡在宋清妤的面前,他收起了气恼的神色但是面色僵硬。
“宋某教子,还望季三夫人不要插手。”
赵氏也上前,欲将人请走:“季三夫人还请随我入客房歇息。”
季三夫人从容地笑了笑,语调轻缓道:“我觉得宋大姑娘说的没错,今日我与她一同入府,所发生的事情皆是亲眼目睹。
实在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害得她妹妹烫伤了脚。饶是府衙里头断案也得证据齐全不是?”
“更何况,满京都谁人不知道平宁侯夫人心善,就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。可今日我观好似传言也不能尽信。”
赵氏羞恼,但也不想平日里营造出来的好印象被破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