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与白,对与错

他见过的那些事,那些东西,那些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的土地上,绝对不行!

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,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

蓝木的头被人强行的吊起来,和雷敬之对视,老头的眼睛里依然有着不忍,他轻柔的语气在蓝木耳朵边重复着,

“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只要你现在告诉我,你还是可以拥有我的一切,这段时间来你看到的一切有一天都会是属于你的,你难道就不心动吗?只要你告诉我,你把【账本】交给谁了?给我一个名字,我只是需要一个名字,剩下的事由爸爸来解决,只要你说,你就还是我的好儿子,这不好吗?”

蓝木一边低着头看着地下的一株杂草在寒风里随风摇曳,一边感受着自己头上轻柔的来自“父亲”的抚摸,

他很冷,冷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打着寒颤,此时他唯一的热源就是雷敬之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温暖的手,

动物本能的总是想要去追求温暖的,更别说他刚从海里被人拽出来,又被迎头浇了一桶冰水,他无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那张慈和的脸,他是谁?

他是我的父亲,他接着对自己说,但是他是个坏人,我的父亲是个坏人。

蓝木咬着自己的嘴唇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直到雷敬之失去耐心,离开这里。

现在一片狭窄的白炽光下就只剩下自己了,夜晚的冷风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,他哆嗦的比那株杂草都快,而更无情的还有打在他身上那些冰冷的工具,

既然你不吃软的,那就来点硬的吧,这样你就知道谁对你最好了,不是吗?狗总是在体会到外面的残酷才会知道家的温暖。

骨头碎裂的声音间歇性的响起,蓝木只能控制自己死命的咬住自己的上下嘴唇不要发声,哪怕他的嘴唇已经被他给咬烂了,鲜甜的血液被他的味蕾裹挟流转在他的口腔,又被咽了下去,可还是控制不住嘴里的闷哼声。

在接近凌晨的时候,雷敬之又出现了,他和这个脏乱的地方简直格格不入,发光的皮鞋挑起倒在地上那张脸上像是被血浇过的蓝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