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猜测,两人嘴里的王干娘,便是隔壁茶坊的王婆。
说话的男女,正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两人。
见到深更半夜,潘金莲不顾丈夫死活,西门庆又在武大郎家里,李懹顿时怒火中烧。
正要打将进去,却被杨哲制住“先听他们怎生安排,咱们再作理会!也留了证据,来日好叫武二兄弟相信。不然万一反叫人设计,倒不值当。”
李懹只得强压怒火,蹲了回来。
屋里。
见到两人慌作一团,王婆冷笑道“我倒不曾见,你是个把柁的,我是趁船的。我倒不慌,你倒慌了手脚。”
西门庆道“我枉自做了男子汉,到这般去处,却摆布不开。你有甚么主见,遮藏我们则个。”
王婆道“你们却要长做夫妻,短做夫妻?”
西门庆道“干娘,你且说如何是长做夫妻,短做夫妻?”
王婆道“若是短做夫妻,你们只就今日便分散,等武大将息好了起来,与他陪了话,武二归来,都没言语。你们若要长做夫妻,每日同一处不担惊受怕,我却有一条妙计,只是难教你。”
西门庆道“干娘,周全了我们则个!只要长做夫妻。”
王婆便当下定计。
让西门庆明日回去取些砒霜过来。
又让潘金莲天明去抓一副药,说是与武大郎治病。
等到三更时分,将这砒霜加入汤药中,给他一起喝了。
及早下葬,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。
哪怕是武松回来,也没了踪迹。
两人暗地里来往半年一载。
等潘金莲夫孝满日,西门庆自是可以娶回家去。
哪怕是武松,也没得奈何。
西门庆和潘金莲一听,顿觉大妙。
当下便去安排,只等明日三更动手。
等到西门庆和王婆离开了,潘金莲自上楼去服侍武大郎,言道天明便去为他抓药。
“这奸夫银妇实在恶毒,若不如趁夜结果了他们,再做计较!”石秀愤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