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蛊解药有两颗。
凌当归干脆地吃了,陆观南倒显得有些犹豫。
“吃啊?还愣着干什么?”凌当归瞥了他一眼,随口一说。
陆观南道:“我在想,阿凌当初为何要喂我吃这个。”
当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了。
但凌当归说:“当然是为了折磨你啦,但现在威胁到我自己了,那断是万万不可的!”
陆观南无奈一笑,知道从他嘴里是无法得到真实答案了,在他的盯视下,将解药也吃了。
*
回到鸿胪寺,陆观南睡了一会。
醒来时,正黄昏时分。他怔愣地起身,半晌后,陆观南掀起袖子,原先那手肘上的印记越来越淡,直至消失。体内恍惚宁静,甚至微微酸涩,怅然若失。
他竟觉得,能共享疼痛,也是可望而不可求了。
“殿下。”
有人敲门,是韦松。
陆观南蹙了蹙眉,仍是原先那清冷孤傲的神色,让他进来。
韦松将供词交给他,“总算是审出来了,费了好大功夫。没错,就是杨衣寒。他是寒门出身,也不知端王用什么方法将他收为心腹,暗中一直替端王办事。我问了他,一直不肯开口。因事情败露,几次想自了。”
陆观南接过,一目十行,淡淡道:“好一个士为知己者死。”
“这里毕竟是清都,我们也不好行事。所以我已经让人将他给关押了,带回长陵,请示陛下如何处置。”
陆观南应了一声。
屋内寂静。
韦松犹豫了一会,问:“殿下的生死蛊可解了?”
陆观南还是只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便好,这样端王的计划就落空了。”韦松松了口气,他又是片刻犹豫,再问:“殿下……可知明日该回长陵了?嘉成帝原打算今夜宴饮的,只是微臣考虑殿下身子尚未恢复,便罢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