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尤林?”天熙帝问。
尤林点头:“正是。”
天熙帝对他这般态度很不悦,“你知道你的主子尤承卖国求荣一事吗?若交代出许国密探的老巢,朕或许能饶你一死。”
“回陛下,草民知晓。少爷死的那一晚,大人正与许国密探商讨要事。不过许国密探很是谨慎,每次都只有大人去见,不许带着旁人,更不许暴露身份,否则就是死路一条。大人只有回来后,吩咐草民行事罢了。”尤林说。
祁王显得有些紧张:“少爷死的那晚?你说的是尤笠?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?!”
徐清棱擦了擦汗。
“自然是许国密探杀的。”
此话一出,众臣议论纷纷。
最激动的莫过于祁王,“陛下!还请陛下允许臣弟审问他此事,阿纵如今还在织蝉司,臣弟始终坚信他是冤枉的!”
在种种事件的冲击下,凌纵的案子必会不了了之。谁知这尤承心腹,突然说起了这件事。众人觉得奇怪,却又觉得不可思议。祁王已经无权无势,行动受限,总不可能是祁王逼尤林这么说的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天熙帝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凌纵杀人案。
尤林语调无波澜:“织蝉司查抄尤府的时候,应当也发现了,大人的癖好有些不同,喜好男子。少爷无意间发现此事,便暗中跟踪,后来应当是撞破了大人与许国密探议事,被灭了口。大人回来之后,便与我说了此事,要嫁祸给祁王世子,借此机会除掉祁王。其他的什么具体细节,我也不知道。少爷、大人都已经死了,恐怕只有那天晚上的许国密探才知道了。”
“陛下,阿纵他真的是被冤枉的……”祁王泣泪如雨下,一副苦尽甘来的模样。
天熙帝着实烦躁,疯狂拍桌子:“那就放了他!放了他!这下你满意了吧!周关山,叫人把世子放了!此事以后不要再提!”
祁王行了个大礼,带着哭腔:“臣弟跪谢陛下隆恩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薛王趁机卖乖:“父皇要保重龙体啊,祁王叔叔,都这个时候了,您怎么分不清缓急轻重啊!宜国内有细作阴险狡诈,外有乌塔虎视眈眈,此正是艰苦时期,你又怎么能自顾自己呢?”
祁王仍是匍匐在地,薛王看不到他的脸,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轻蔑。再抬头时,已是泪流满面,“薛王说得有理,陛下,是臣弟过分了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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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祁王这一扰,朝廷上的氛围更是难以言说。
天熙帝又审问了尤林一会,尤林对于许国细作的事情,可谓知之甚少,可以说他就是个听令办事的,虽是心腹,却也没资格接触到许国细作。
天熙帝怒不可遏,下令要将尤林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