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固的唾沫星子直溅张思脸上,张思很想一抹去,但他不敢。
如果他抹去了,张固反而会骂得更凶,也许耳光会打来。
张思摸准了张固的脾气,他老子面子观念特别重,你如果抹了脸上的唾沫星子,那你就是没有认真听从他的训斥,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。
相反,如果你规规矩矩听他训斥一番,让他把心里火气发泄一下,他就会放过你。
但张思心里委屈得不得了,父亲呀,我可是为你去争散官呀,为何反而吃力不讨好?
并且,儿子为了你,把家里老窖铜钱都花了出去,难道你不希望得到这个散官?
张家虽然房子被烧了,但是经过努力,还是把埋藏在地下室的铜钱挖了出来。
果然是狡兔三窗,果然是家底深厚。
张固一边训斥,一边观察张思,见到他一脸的不服气,叹了口气。
他训斥累了,喝
了一口醉春风说道:“逆子,你这样做,不但干事不补,反而适得其反。”
张思一下子就傻了,怎么会适得其反?
张固继续训斥之道:“你这样是在逼赵主簿在选择,你知道吗?虽然你是以请愿的方式?但是事实上是咄咄逼人。”
张思冷静一想,确实他们是以请愿的名义,行逼迫之事实。
张固继续训斥说道:“你这招,对付当今县令确实有效。因为当今县令刚刚走上官场,确实需要当地支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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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张固冷冷打量他两眼,说道:“但是赵平何许人也?他不但文武双全,而且还被被有人称为小宗师。嘉定一仗,十万胡人大军几乎被与他大帅打得灰飞烟灭。这想必逆子也承认吧!”
张固一口一口逆子训斥他,但是确实说得口口有理,让张思想反驳也无从反驳。
张固一会儿说赵平是主簿,一会儿又直呼其名,其语气显然有毛病。
张思想纠正父亲,可是他有心无力。
说到这里,张固感觉有些口干,瞪了张思一眼,说道:“加茶。”
张思只好找到茶壶,给张固掺了开水。
张固喝了口茶,火气消了一些,说道:“赵平不但不需要金堂县的支持,金堂县反而需要赵平的支持。”
张思也端起茶杯,一边喝茶,一边听父亲的训斥与讲解。
张固见到他此时终于认真讲解,继续说道:“现在金堂县沦落到完全离不开赵平的地步。如果没有赵平,甚至可能县也会撤掉,更不用说他在这里威震胡人。”
张思点点头,有些苦涩打量父亲,说道:“想我张家,在金堂县也算是名门望族,难道这一个散官不争取吗?”
张固轻蔑地打量张思一眼,说道:“当然要争,是为父的就是要争?”
张思顿时迷茫又糊涂,深思半天不得要领,拱手一礼讷讷问道:“父亲,这个应该如何去争取?”
张固一边轻轻抚须,一边打量衙门方向,若有所思说道:“赵平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