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先生和影四每日在一辆车上嘀嘀咕咕不知商议着什么,只是每次来给路安远换完药神色就会沉重一分,似乎也很担心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。不过他醒不醒许宜行不知道,只知道若是他再不醒,车队中那位夏将军和这个秋将军,恐怕很想将自己浸猪笼了。
“唉!你看看你,逞什么能,你自己都知道世上没有十拿十稳的事情,又何必拿着自己命冒险?非要搞什么御驾亲征,这下好了,把自己征没了吧,作死,唉。。。”
许宜行又开始在他耳边叨叨,已经整整十日了,自从她投毒未遂被发现再见路安远。她这心里就没有一点底,每日守在车上,生怕路安远一时醒不过来撒手人寰,也怕万一他醒过来了第一时间看见的不是自己,那也怪难受的。
“对了,今日我看那个夏骁看我的眼神,恨不得直接给我五马分尸了,还有秋岭也一样,真是吓死人了!你要是再不醒来,他们欺负我怎么办呀。。。”后面这一句话是对着路安远的耳朵悄悄说的,毕竟阿大阿二一直跟在车外,让他们听见这些撒娇之语可不太好。
当然,车外的两人一左一右骑着马,早就习惯了主子娘娘这么“诋毁”几位大人,就连他俩也没少被她编排。阿二很不忿的握紧拳头,下定决心等主子醒了他也得诉诉委屈,不然由着主子娘娘吹耳边风,迟早这些人都得性命不保。
只是今日车厢中除了她的抱怨之语,似乎还多了一些声音,隔着车壁阿二听不清,正欲仔细分辨,车内传来主子娘娘惊喜的叫声:“你醒了!快来人,你家陛下醒了!”
这一声可是叫停了整个车队,登时整个队伍一阵欢喜雀跃,赶忙停驻下来,阿大更是赶紧从前车拉下来了姚先生,看看情况。
姚先生上车,但见许宜行泪眼朦胧,脸上还挂着笑,原本躺在车内的路安远已经坐了起来,只是神色愠怒,正捂着伤口靠着车壁。
“您觉得怎么样?”姚先生一搭脉,又观察了一下他的纱布渗血情况,脸上久违的浮现出笑容。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,里面晃晃悠悠装着大半瓶液体,给他灌下,这才听见他开口说话。
“那就把秋岭和夏骁凌迟处死,阿大阿二打三十军棍,姚先生丢去给胡人养马可好?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