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许宜行疑惑不解,往南走入苗州是最方便的路,往西那可是要横跨草原的,也太远了。“如何保证安全?”
许宜行记得方才放毒烟时三个帐篷总共也就五六十人,这么点人万一遇见胡人,简直就是送死。
“这个。。。不便言说,还是等主子醒了由他亲自告诉您吧。”阿大言语闪烁,许宜行也未曾细究,怎样都好,活着就好。
“那么照咱们这个行进速度,等入了关至少是一月之后的事情吧,这期间朝中若有异变,如之奈何?”
“这是京中那些个大臣要操心的,何况主子早有安排,不必烦忧。”
许宜行轻叹一声,看来路安远瞒着自己的何止一二,若真像自己曾经揣测过的那样荒诞不经,她还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。
这一行人是在七日后与秋岭在一片奇形怪状的石头城处汇合的,彼时秋岭车上押着自称神医的影四,身旁的哑奴抱着小宝,带着那八个侍卫等候在此,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队泥人。
秋岭一见许宜行,登时大怒,扬言要去路安远处状告这个抛夫弃子、不守妇道的可恶妇人,只是在得知主子居然重伤昏迷不醒后,将早就想好的措辞抛之脑后。沉默着将小宝递上车,跨马跟着守卫一同往平云关方向前进,再不发一言。
“你瞧瞧你的人,一个个凶得要死,我都把小宝留给他了,当然是告诉他我没跑,他还非要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锅,冤死了!”许宜行一边疼爱的抱着小宝在臂弯处摇晃,一边对着仍旧昏迷的路安远诉苦。
影四说有些人在昏迷时是能感受到外界的动静的,也许自己这样说说,就能把人说醒也未可知。
许宜行从这几日的交谈中,得知了路安远的伤果然是和可汗对战之时被对方流矢射伤,伤口感染高烧迷,又因着特殊的原因不能找军队接应,不得已藏躲藏了起来。
只是为何这些人会躲进王庭旧帐,以及他们是怎么避过那些胡人的追杀,阿大阿二只字不提,只等着路安远醒来才愿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