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宜行望向老爹,是了,在那个冒牌货面前,爹怎么会关心自己呢?只见那个“许宜行”此刻双眼通红,看样子刚刚哭过了。
“许宜行”:“爹,算了吧,还是赶紧,赶紧安葬嬷嬷要紧。。。”
本来许老爹看见自己的女儿哭成泪人,就已经够难受的了,如今既然女儿发话,哪有不依的。于是一挥手,让抬棺的人径直将棺材抬了出去。
路过许宜行边上的时候,她死死盯住那里面躺的人。是的,是她。。。嬷嬷此刻脸色惨白,但是面容安详,衣服整齐看不出外伤,应该是孙府已经给整理过的样子。
许宜行膝盖本就有伤,今日一路疾跑,现在有些站不住了。可是心疼犹胜腿疼,疼的她喘不过气。
她就站在院门边,一只手死死的扣住门板,才忍住了没有让自己跟随着棺材一同离开。
“爹,娘,我今日一早听说孙府出了事,这才着急的赶过来,坏了规矩,请爹娘责罚。”既然白嬷嬷的死已成定局,自己无力回天,那么保住自己才是最要紧的。
如今大家谁有空管这个事情,毕竟不是在府里。可是许宜行说这话,就是为了让顾氏回去不找自己的麻烦,否则私自出府,终究是个罪名。
果然许老爹看见小女儿还算得体,随意说了句“你也是关心姐姐”就完事了,扭脸就去关心那个冒牌货去了。孙子忧也在她身边,拿着手绢仔细为她擦拭眼泪。
再次见到孙子忧,许宜行口里说不出的苦涩,明明头两日是那么的甜蜜,如胶似漆。怎么第三日,他就端起司武拿来的酒,骗自己喝下了呢?骗人时依旧是温柔如水,笑眼如丝。
院中的人都随着冒牌许宜行出去了,孙氏夫妇也跟在后面,和顾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。许宜行跟在最后面,悄悄告诉司琴,让她想办法看看白嬷嬷房梁上有无东西。
快到正堂,顾氏突然回头,对着魂不守舍的许宜行讲到:“你就别跟着了,回家去,告诉你哥哥叫他快来。就说白嬷嬷没了姐姐伤心,让他过来安慰下。”
许宜行知道,顾氏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碍眼,还不如换了宜闻过来,还能跟国公府的公子们拉近下关系。
“是。”许宜行本就心思不在此,听见她这么说,就赶紧脱离队伍离开了。
“司画,你先回家去,照方才母亲的话告诉哥哥,我。。。我即刻就回。”
司画担心自家小姐,又见司琴也不知道去哪了,因此不愿离开。
“没事,还有司文在这里呢,不会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