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瀚予最终没能跟佳人共舞,他怨气满腹,又敢怒不敢言,于是把自己给灌醉了。
严隽辞放任他的小动作,把他安置好,就领着舒霓离开。
司机认得她,不用吩咐,已经知道往她的住处驶去。
车厢静谧,感受到严隽辞那无声怒意,舒霓算是称心如意了。
绕是严隽辞再厉害,怕且也很难想到,像她这种只知道寻死觅活的蠢货,居然是曾与他并肩作战的盟友。
就在她暗自得意时,男人的声音冷不防响起,瞬间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动不动就以命相逼,是谁教给你的伎俩?”
舒霓装作懦弱窝囊:“是我没用,你别管我,让我自生自灭吧!”
严隽辞阴晴不定地笑了下,再开口时语气森然:“别以为我乐意管你,你不怕丢人,我们严家还要脸面。”
这话不留半分情面,舒霓虽然是装的,但也觉得背脊有点发寒。要是真把这男人得罪了,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她适时地收敛,正垂着脑袋装乖巧,后颈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扣住。
那力度不大,却又霸道且强势,迫使她不得不抬头。
在他的注视下,舒霓微微瑟缩着肩,眼中带有几分惶恐,倒像受到惊吓的小猫咪。
回想起那夜在舞池见她的情形,严隽辞的手劲不自觉重了几分,这女人明艳又张扬,不该如眼下这般温良无害。
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,他沉声规劝:“别再坏了规矩,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舒霓小心翼翼地拈着他的衣袖,试图躲开他的钳制:“小叔叔,您这样轻薄我,算不算坏了规矩?”
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,娇怯的大眼一眨一眨,倒不好判断她是真诚提问,还是故意找茬。
严隽辞闻言垂眸,那截白皙的脖颈纤细,似乎可以毫不费劲地折断。
他缓缓将手收回,掌心那细腻的触感尚未消散,倒叫人起了一把无名火。
“讲规矩是吧?”他轻慢地开口,眼神懒洋洋的。
舒霓一时没琢磨透其中深意。
“若是真讲规矩,”他说得漫不经心,“就凭你干过那些蠢事,执行家法的藤条都可以打断三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