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舒霓则要落魄得多,她一副强忍泪意的样子:“既然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?”
严瀚予趾高气扬地说:“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你在家只是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,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摆谱,装得自己有多矜贵!你是什么一个情况,我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解除婚约吧。”舒霓看着他,语气轻缓,态度则是强硬的。
这下他连烟都不顾上抽:“什么?”
舒霓重复:“解除婚约。”
严瀚予很快恢复常态,他玩味地看向舒霓,似乎正嘲笑她的不自量力:“你怕是不能做主。”
她微微抿唇。
而他恶劣地说:“我虽不喜欢你,但喜欢强人所难。”
舒霓后退一步,伸手捉住栏杆:“你再逼我,我就从这里跳下去。”
观景露台的护栏筑得很矮,她刚攀了上去,余光就瞥见从转角处迈来的长腿。
她侧过身,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,悄悄勾起满意的笑。
时间刚刚好。
见惯舒霓的逆来顺受,严瀚予倒是吃惊,看清来人,他更是变得慌张。
严隽辞向来不怒自威,如今板起脸,那气场相当摄人。
“小叔叔,我啥也没干,是这女人在发疯!”严瀚予慌忙给自己辩解。
严隽辞漠然扫了他一眼,他顿时不敢吱声。
冷雨打湿衣衫,黑顺的发丝迎风飞舞,舒霓身姿纤柔,看上去楚楚可怜的。
“下来。”
舒霓捉住栏杆的手指收紧,将近两月不见,一见面居然就命令她。
她不动,严隽辞的语气重了几分: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舒霓算是明白,行事放肆如严瀚予,也不敢在严隽辞面前造次的原因。
在他的注视下,舒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,原本计划继续撒野,此时也不得不罢休。
派对人多口杂,这番动静自然惹来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