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菊笑了笑：“我们是同学，你记得我吗？”

刘芳闻言抬起头来，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，随后又恢复到一潭死水的样子：“太久远了，不记得了。”

“不记得了吗？杨老师以前最喜欢你，说你学习好，他说你肯定能考上好大学，等毕业了我们聚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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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大学两个字的时候，刘芳的情绪有了明显的改变，她紧紧攥住了拳头：“不用了，我没考上大学，给杨老师丢脸了。”

宋菊叹了口气：“刘芳，高家村村小没有姓杨的老师。”

刘芳低下头去：“警察，我记错了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读书的事早就记不得了。”

宋菊钓鱼执法虽然不地道，但也让我们更加确定刘芳是突破口。一个人的修养需要从小培养，刘芳的行为确实和高家村的那些村民有些格格不入。

宋菊说：“你可以相信我，如果我不能找到证据放走你们村的人，我也能将你留下，如果我找到证据，便一定会给这件事一个交代。”

刘芳听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：“你们警察都是一伙的，我不信你们。”

这句话信息很大，我和宋菊面面相觑。

宋菊说：“我是云市公安局的局长，这里我说了算，你可以相信我，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这件事一个交代。”

进行这么久以来，我第一次在宋菊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神情。

刘芳刚开始还是闭口不答，许是审讯室的灯光太亮了，让她有了置身烈日之下的感觉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刘芳把她的经历缓缓说了出来。

她是云氏第一中学的学生，叫葛元，十五岁那年的暑假，她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想找个暑假工作，于是便跟着一个叫张文怀的男人南下打工，于是她便被卖到了高家村，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。她的丈夫原本有个妻子叫刘芳，难产死了，一尸两命，葛元她在高家村落了户，从此这世上便没有了葛元，只有刘芳。

十年前，刘芳生了二胎，是个儿子，她丈夫放松了对她的警惕，她跑出来了，她去镇上报警，在警察局过了一夜，第二天便被警局的人以患有精神病为理由送回了高家村，自那以后，她便再也没想过离开，也没觉得她这一生有继续折腾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