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线索,只知道刘芳的状态不对,她之前的状态像是兴奋又像是恐惧,总之很怪异。
意识到刘芳的情况,我立刻和队长汇报了,案件陷入焦灼状态。
局里所有人都知道高家村有问题,高家村的人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有问题,但那些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民在面对警察的审讯时,却像是经过了专门的反侦察培训,对所有的问题一概一问三不答,稍微严厉一点的逼问就大呼警察屈打成招、冤枉好人,底层工作不好做。
我向宋局汇报了刘芳的状态后,宋局也很重视,认为她是个很不错的突破口。
局里调取了刘芳的档案,四十岁,高家村人,没出过高家村,是个农民,小学文化。
小学文化,听到这里,我不由想起刘芳在接受审讯时签的字,很漂亮的字体,不像是小学文化能写出来的。
我拿过刘芳的签字给宋菊看,宋菊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
刘芳,她是个突破口,但她不相信。
警察局里找来了心理咨询方面的专家对刘芳进行开导和审讯,可这次不管怎么软磨硬泡,刘芳就是不开口。
她此前的失态就像是偶然出现,要不是她那手漂亮的字体,我甚至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出现了幻觉。
审讯没有进展,但没有确切的证据,我们不能将村民拘留太久,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答案。
其实局里有猜测,那些个整容的罪犯以前是做人口买卖的,专门买卖妇女儿童,刘芳大概率就是那群罪犯拐卖的妇女,只是现在我们既没有证据,也不知道刘芳此前的身份。
刘芳在高家村的所有信息都对得上,什么时候出生,什么时候结婚,她在高家村有着完整的档案信息,所有证据都表明她就是高家村人。
而且刘芳都四十了,如果是拐卖,那她被拐的年纪应该不会太大,以前那个年代也没有 DNA 技术,要确定她的身份简直犹如登天。
猜测不能给人定罪,必须拿出实际证据来!
这次宋菊亲自审刘芳,我给宋菊做帮手。
宋菊问:“姓名刘芳,年龄四十二,你在哪里上的小学?”
刘芳回答:“高家村村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