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福堂听到有野猪,眉毛都竖起来了,显然是对这些畜牲深恶痛绝。
“俺们也回家拿锄头,打不死这帮畜牲。”
叔伯们当即也是丢下话就往家里跑,但也没谁想着真去杀野猪。
一头野猪少说二三百斤,重的五六百斤,那獠牙都有小孩手臂长,人要是被捅上一下,那肯定是要被捅出个窟窿来。
当年村里的猎户沈有根进山不就是碰上了野猪,连个囫圄身子都没找回来。
就是因为这野猪太难对付,没土铳,哪怕是一般的弓箭射中它们都只能破点皮,根本杀不死。
反而要是被这些畜牲顶上一下,不死也得没半条命,所以一旦碰上野猪进地,大家都是锣鼓喧天,带上家伙,把它们赶走。
只要能保住庄稼,就是万幸了!
陈阳也不马虎,之前进山要是碰上野猪他估计还会怕这畜牲的蛮力,现在全村这么多人,即便射不死,也不至于真被野猪给伤到。
更何况,涂老爷子可不仅是经验丰富的猎户,他还是沈家坝村民兵队的队长哩。
这年头,公社的民兵队里可还有步枪呢,县里的民兵连,甚至还经常要接受正规的战斗培训,武器库里更是放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。
沈家坝大队的民兵虽然没配步枪,可也藏了几杆土铳。
只不过都是些老家伙了,估计年头比陈阳都大多了,能放几枪,多大威力,那都是个迷,所以村里也没真拿着土铳就去猎野猪。
万一要是哑火了或者威力不够,被激怒的野猪撞上,那可是要出人命的,但是拿来吓唬赶跑野猪还是没问题的。
等陈阳跟着人冲到地里的时候,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家伙会这么痛恨这些畜牲了。
刚进苞米地,一排排好好的苞米杆子全部被哄的东倒西歪,杆子上面结的苞米棒子都被吃的满地都是。
望着这些被祸害的庄稼,全村的老少爷们眼睛里都快喷火了。
大家辛辛苦苦一整年,前不久谷子刚被大雨冲走了那么多,现在野猪又来祸害苞米地,大家怎么能够不愤怒。
“大家心里不舒服,俺心里也不舒服,可这帮畜牲皮糙肉厚,咱队里这几杆土铳,隔个几十步皮都打不穿,隔太近又怕被野猪伤着。”
“庄稼毁了就毁了,把这帮畜牲赶走就是了,可千万别伤着人,伤了谁,俺都没办法跟恁媳妇老娘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