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伟伦长叹一声,“顾建明是大领导面前的红人,底下人会卖他面子,不说正常,这些年他亲手培养和提拔了不少亲信,想要藏一个人再容易不过。”
他也倾向于顾建明用了阳谋。
项海澜比谁都明白,就算在现代羁押一个人也没规定要立即通知家属,何况是法制不健全的七零末。
这就是顾建明的报复,这里是他的主场,不用明示,只需要一个眼神,就有人替他鞍前马后地效劳。
这里不是黑省老家,也不是斗特务时,他们一直藏在暗处,行事可以肆无忌惮。
前些天往狗男女身上泼脏水还是有些莽撞了,不是不该出手,是该再缜密些,让顾建明栽个更大的,短时间内缓不过来那种大跟头。
说来说去,就是现在实力不对等,顾建明多年经营,已成庞然大物,想要扳倒他很难。
他们意识到他有实力,但没意识到他这么有实力。
担心了一天,到这会儿项海澜已经平静下来,对年、孙两位叔伯道:“麻烦你们先帮我打听着,最好能找到他被关在哪里,我先回学校了。”
年伟伦看她表情反常的平静,有些担心她会做傻事,“小项你别冲动,金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,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,如果对顾建明下手,就能救出廉诚,我早就动手了,现在连阿熠也卷进去了,我们更要忍住,慢慢周旋。”
“我明白,我不会冲动。”项海澜朝两人点了点头,出了餐馆。
孙效见项海澜消失在门外,对年伟伦道:“这姑娘不简单,阿熠能认识她也算幸运。”
“我给金家补过一卦,卦象只有一个字。”年伟伦蘸着杯里的酒水,在桌上写下一个字。
“安?”孙效挑眉,“意思是金家的运势要靠女人?不会是这个小姑娘吧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年伟伦苦笑道,“金老板要是泉下有知,不知会作何反应,是跳脚呢,还是大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