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海澜等到熄灯铃响了三遍,还不见金熠出现,只能先回寝室。
因为担心,一晚上没睡好。
早晨又去了一趟经济系所在的寝室楼,金熠寝室名叫王艺的男同学是寝室长,也挺着急的,“昨天周五是例行查寝日,金熠没有请假夜不归宿,宿管老师已经通知系里了。”
女生寝室也一样,昨天乔小乔走之前,还专门装病跟宿管请了假,学校管理很严,宿管虽然给了假,但要求她把医生证明补上。
金熠十分珍惜上大学的机会,除非有迫不得已的情况,不会主动犯错的。
到底出了什么事?他酒量不好,难道喝醉了临时睡在哪里?不应该呀,睡一宿也该醒酒了。
项海澜无心上课,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,又去问了一遍,金熠还是没回校。
不能再等了,周六下午两节公共课,逃一下无所谓。
出了校门,小项有些无措,这个城市对她来说,因为有金熠才没那么陌生,冷不丁这人消失了,项海澜久违地感到了些许孤独。
金熠话太少了,很少提起家世,现在想来也有保护她的意思。无论哪个时代都危机重重,身手那么利落的金小狗也能说消失就消失。
项海澜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现在的问题是她要通过谁去寻找丢失的小金。
他那不靠谱的大爷还在乡下避难呢,两个大些的堂哥随根儿,金熠对他们的评价一般,这些人都指望不上。
想来想去项海澜只想到一个人,金熠祖父的忘年交,在市知青办工作的一位爷叔,当年他们堂兄弟几个下乡就是他帮忙安排的。
全名她不知道,但这人姓年,很少见的姓氏,一打听就能找到人。
知青办在黄埔区,项海澜顺利找到了名叫年伟伦的五十来岁的忘年交,长相儒雅端正,气质不一般。
他听小项说明来意,微微皱了眉,安慰道:“最近知青大返城,我工作比较忙,阿熠有两个星期没来找我了,他能找谁帮忙我倒是知道,你先在收发室等着我,我半小时后回来给你消息。”
知青办没在政府大楼里,但离得也不远,年伟伦嫌电话说事不方便,跑去隔壁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