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外的小厮在他那个巨大的包袱里寻摸了半天找出五瓶子药,一一递给谢风月道:“这瓶是治郎君咳疾的,这瓶是治郎君喘病的,这瓶是治郎君胃病的..........”
谢风月.....
算了,这病秧子能找到门当户对的妻子真是不容易,难怪死追着不放。
谢风月将药瓶收起后,才看向小厮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呢?”
嵩山习惯性的挠了挠头:“小的叫高山,小的一直在药房给郎君管药,这才没有近身服侍。”
谢风月对此无甚感兴趣,转而问道:“你郎君怎么想着追上来的?”
嵩山心中长舒了一口气,终于问到郎君交代的点子上了,他揉了揉脸道:“郎君夜里胃子不适,将才喝的药全吐了,然后郎君就去寻夫人了,发现夫人留下的字条后,就一路寻了出来。”
“怎么寻找的?”谢风月语气压低了些问道。
“郎君花银子砸的,大到皇城忠城口的守门人,小到街边的大小乞丐,这才勉强追上。”
谢风月问道李小宝:“一路上可有乞丐流窜?”
李小宝一五一十的回答道:“是有很多,我见着他们都远远避着马车就没有驱赶。”
谢风月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,朝着高山挥了挥手:“跟在车后随伺吧。”
小插曲一过,队伍又按照了原定路线前往永宁。
谢风月侧目扫过游珩的侧脸,脑子中竟然浮现出了公子衍的模样。
她一经察觉,立即掐了自己一把,暗骂道:“胡思乱想些什么,他许久未曾出现了,定然是被自己伤透了心,这一次的成婚简直就是把他的自尊踩在了脚下,依照他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谢风月思及此,顿觉心中闷得慌。
她将窗帘掀开,猛猛呢过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,才悠悠叹了一口气。
躺在马车里装昏迷的游珩,心中已然乐的找不着北了。
“谢风月她对一个吐血昏迷的郎君都不闻不理,任其自生自灭。可是!!她当初可是亲手为他包扎过伤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