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那人看着队伍不停,更是急了,边喊边咳:“咳..夫人..咳咳..”
谢风月对此充耳不闻,直到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后,队伍后再也没有声音,只有赶车那小厮的声嘶力竭的哭嚎声。
驴车上,游珩冲着嵩山挤眉弄眼,示意他哭嚎的大声些真挚些,他此时可不敢说话,那李小宝耳朵跟顺风耳似的。
谢风月心里百感交集,最终还是将手伸出窗外,示意队伍停下:“李小宝,去把他给我弄上车。”
游珩绝对不能死,起码不能死在她手上。
他是个好人,游家也是好的。
她这几日在游府也对游家主治家有所耳闻,府中下人无一不是对游家感恩戴德,那些人大多数都是游家主从交州一路来盛京时在路上捡的受难百姓。
这世上站在高处还能看得见底层不易的世家老爷太少了。
这游珩既然是他报以厚望的唯一儿子,谢风月决计不能让他在她这里出事。
游珩稍微一运功,气血逆流,“噗嗤”就咳出一摊血。
驴车、华袍贵公子、鲜红血迹这三种违和感极强的东西,一撞进李小宝眼里,他都忍不住蹙眯了眼。
他像是薅小鸡崽儿般,把昏迷的游珩薅起。
薅到一半,李小宝有点尴尬了。
这郎君看起来瘦的跟根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的模样,怎么真上手时这么重,连他这种日日练大刀的人,臂力都有些吃不消了。
他改单手为双手,底盘一扎直接将游珩扛在了肩上。
身后小厮忙不迭又哭又嚎的追上:“呜呜呜,我可怜的郎君啊,怎么还吐血了呢,呜呜呜呜,好~大~一~摊~血~啊~”
游珩一上车,春水自然就得下去。
谢风月看着昏迷不醒的游珩,头疼的简直就像要裂开一般。
这都是什么事啊。
她心里正烦着呢,车窗就被敲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