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知正领口大敞的喝着旁边美人递来美酒,见着老鸨带着连均进来了,连忙招呼:“你母亲总算是放你出来了,你要还在府中呆着,不得憋出问题来啊,赶紧的秋意坞的小娘子们可快想死你了。”
他这话逗得旁边的美人咯咯直笑。
连均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才回:“爷现在改邪归正了,不要花娘作陪了,今日只饮酒!能成就成,不成我就回府了。”
何知这才来了兴致坐起身子:“我嫂子说你收心了,想要娶谢氏女为妻难道是真的?这太阳真能打西边出来了?”
连均看了眼,身边的几个花娘,严肃了些:“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混话,也别此处提我姐和我未来妻子的名讳,平白侮了别人名声。”
何知闻言毫不怜惜的推开一旁的美人,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,一副好奇模样问道:“真的?你真要娶妻了?花楼画舫常客连小郎君要娶妻了?”
连均懒得搭理他,挥了挥手示意花船里的花娘们出去后,才清了清嗓子:“那是自然,柔女郎蕙质兰心,又生的花容月貌,我起了求娶心思那还不正常吗?”
连均又猛的喝了一口酒,嫌脸上面具碍事,干脆取了下来继续道:“我想求娶的心坚定坚定异常,你这种混不吝的浪荡子,不懂就别说,你不张嘴,别人也知道你长了嘴的。”
何知虽已经见过他面具下的伤口,可再次见到还是觉得触目惊心,他叹了几口气还是决定不说这些了,反正今日来这就是叙旧喝酒的。
于是两人也不再提这个话茬就听着外头花娘弹曲儿,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,聊着天。
喝到中途时,眼尖的何知突然凑近了些跟连均咬上了耳朵:“对面那艘船上,那男的怎么那么像荣安伯卫宁?”
连均被关在家中太久,什么卫宁他根本不认识,可还是朝着那边看去了。
何知定睛瞧去,又揉了好几下眼睛:“那个女的,好像是北原那个公主。”
他可是去了宫宴的,那北原公主大放厥词时,他就是底下那些拳头捏的吱吱作响的世家公子之一。
连均疑惑:“什么卫宁?哪个是北原公主?”
何知不得不长话短说,向他解释了一番。
这解释就解释的连均眼睛瞪的老大了,嘴里啧啧称奇:“宫宴上就没个人起来骂这公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