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也是蠢,事发后不是第一时间来要这个说法,反而是给了她好几天的应对时间。
她相信她的计划,也相信连均的舅舅一定会比她更想这事了结的。
此时正厅之中,徐夫人怒气冲冲的朝着连舅质问道:“事情发生至今,你们连家不闻不问,只送了个医师过来,你们主事的人我们是一面没见过,现在还就派个舅舅来搪塞我们?他连大将军呢?”
舅老爷呷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近几日,我妹夫忙着调兵镇压起势的佃农,实属是抽不开身来,我妹妹如今又远在京都皇宫教导公主,至于我那些外甥女嘛,确实不好处理此等事情,还望徐夫人徐家主见谅。”
徐家主强压着怒火:“你所说之事,徐某也是有所耳闻,连将军是为了朝廷社稷操劳自然是能理解的,可今日为何还不见你那个外甥呢?”
旁边的管家躬身将一封信函递给了舅老爷手中后,就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了。
他把信打开细细看来,脸上浮上了笑意开口道:“去叫郎君过来。”
半盏茶的时间,待到人到了以后。
舅老爷才张嘴说胡话:“我这个外甥儿,从小就不学无术,整日留恋秦楼楚馆的,家也没成,甚至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,这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心的人儿,被你家大郎糟践至死,你还来找我们连家要说法?”
徐家夫人面色越听越黑反问道:“你一句不提我儿是如何被你家这个外甥纵火烧伤的?还反过来怪起我儿子?你们连家真是欺人太甚!”徐家主也是不出声默认了自家夫人的说法。
这时舅老爷才正色道:“徐夫人别急嘛,我还没说完啊,怎的如此急躁”。
闻言徐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连均后不说话了。
舅老爷将这个些尽数收入眼中后才继续道:“贤侄如今高热已经退了,医师说了好好将养一番,身体方面也就没有大碍了,至于喉咙和脸嘛”
舅老爷又呷了一口茶后才继续:“大丈夫应当以学问、实力安身,一副好嗓子和样貌,这些都是次要的,我曾见过贤侄的文章,写的也十分有见地,想来那些身外之物对于贤侄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。”
徐家主沉着一张脸开口就是质问:“既然样貌次要的,那你家的连均是不是也可以舍弃这些身外之物呢?”
一直在旁不曾开口的连均却在这时,拔刀、划脸一气呵成。看着四处溅的鲜红血液,几人都被一时震惊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