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,那就死。”
他身体抖落一下,像是预料到结局一般冷笑并没有出声。
谢风月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,迫使他不能垂下头去,只能仰头看她。
她也不急,半蹲在地上开口问道:“死也分很多种死法,你难道不知道吗?我可以让你毫无痛楚的死去,也可以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地上那人狠狠啐了一口唾沫:“我棋差一招,没想到你们竟然身后跟着这么多私兵就莽撞下手,现下被你们抓了,要杀就杀废话什么呢,大不了就是头点地,碗大点疤,我要是眨一下眼睛,我就是你孙子。”
谢风月嗤笑一声:“人害怕起来就是喜欢说些鼓舞的话打气,你今日确实会死在这林子里,不过我还是会给你一条死的痛些的路,你家女郎此行会去哪儿,去干嘛?只要你透露一二,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一刀结果了你。”
“杂碎东西,张嘴攀咬什么呢,我就是这岐山里的山匪而已,就见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不爽,就想杀人越货怎么了?”他凶狠着一张脸,蛄蛹往前就想把口水吐谢风月脸上。
谢风月冷笑一声,旋即起身抬脚,将满是泥泞的鞋底踩在他脸上:“嘴巴是很硬,不愿意说就不说吧,反正我也只是想做个人,给你一个机会罢了,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吧。”
谢风月转头一脸微笑看向折枝:“折枝女娘可否借你头上簪子一用?”
她这莞尔一笑,霎时间像是早春绽放的鲜花一般,傲俪鲜研。
折枝愣愣的取下那斜插入髻的簪子,懦懦回道:“我昨日一定狠狠打过他了,杀人这种事还是让私兵们动手吧,别让他的脏血污了女郎的手。”
“谁说我要杀他的?”谢风月笑着反问。
还不等众人发问,她就蹲下了身。捏紧了簪子在他脸上横七竖八划了好几道口子。
那人吃痛嘴却硬气笑骂道:“你是没吃饭吗?就这么点力道?你所想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花招就是划花别人的脸吗?果然是娘们作态。”
谢风月嘴上噙着笑没作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