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!”嵩山人为之声先到。
嵩山利落下马,眼里血丝密布,见着公子衍不像是受伤的模样才开口继续道:“郎君昨日是去哪里了,我就差把这林子的土掘了找你了。”
公子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说来话长干脆就不说了,总而言之就是没事了。”
“折枝怎么样了?”谢风月赶紧开口询问。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身上挺多擦伤的,她现在还在林子另外一头寻女郎您呢。”
谢风月的心这才彻底放下。
折枝脖子伸得老长,一见着自家女郎的身影,跛着脚艰踱步赶来。
等到她见到折枝时才晓得终究是心放得太早了。这能叫没什么大事吗?她的侧脸连及耳朵都火红成一片,上面还时不时渗出些黄色的液体。
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模样,谢风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随后抚上她另外一边手臂:“用了药了吗?”
折枝像是没事人一般,眉开眼笑:“我就说女郎没事的嘛,嵩山还担心的寻了一晚上,不像我,可是安安心心睡了一夜。”
嵩山抿唇反驳道:“还好意思说我呢,你那儿哪里是睡着了,你那是高热烧晕了过去。”
折枝瞪了他一眼,随后就跛着脚围着谢风月转了两圈,见她没事才开口道:“昨日就上过药了,我就是些擦伤而已,养个两三天就好了。”她拍拍胸脯:“我这体格可是强壮如牛。”
谢风月见她有意不提及被掳之事,想要诙谐的转移话题,她神色淡淡开口问道:“绑你的那人呢?”
嵩山狗腿似的努努嘴:“绑树后面呢,那人嘴硬的很,这种只要长了脑子都能想到的事也值得嘴硬不说吗,除了那李家女郎会派人追杀他们以外,还能有谁啊。”
谢风月不理会嵩山的话,她径直走向被绑之人所在,身后之人赶忙追上。
那人绑成了麻花样,像条狗似的被拴在了树边,栓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不足一尺,这样迫使他只能趴在地上半仰着头望着谢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