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庆仁看了一眼门外的小巷,挂了电话。
从早上天一亮到现在,郑宏伟都在盯着巷子。
从张学斌透露的信息里,有领导过问,这个是毋庸置疑的,但是还有一点就是郑洁欣的伤,能不能关夏贵,关多久,张学斌当不了家。
虽然严打已经收尾,但并没有结束。
按照这一时期的口号,可抓可不抓的,坚决抓;可判可不判的,坚决判;可杀不可杀的,坚决杀。故意伤人罪的最高量刑可以达到死刑。
如果是严打的前期或者夏贵只是个普通人,铁定逃不了审判。
郑庆仁看了一眼郑宏伟和郑虎两人,琢磨着,如果己方三个人对夏贵动手,事发被抓,能不能逃脱?
不能!
可是郑庆仁这次不会忍气吞声。
郑庆仁沉思了一会儿,瞅了一下招待所的登记记录,回到了楼上。
“宏伟,虎哥,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形势,普通人一旦伤人,被抓进去就是从重从严。我们住在这里就已经留下了记录,夏贵一旦在附近出事,肯定能追查到我们,所以我们得先离开这个招待所,要是能有机会把登记记录销毁掉,更好。”
三个人办理入住,都是拿的车辆厂的介绍信。
经郑庆仁这么一提醒,郑宏伟拍了一下脑袋,懊恼的说:“早知道我就弄个假的介绍信。”
郑庆仁不在意的说道:“夏贵这个人以前就嗜酒,自从离婚之后,更是嗜酒如命。听我姐说,为了不让夏贵喝酒,他们家不放酒,所以夏贵就算躲在家里,也会瞅机会,外出买酒。”
郑虎眼睛一亮:“你是说趁他出来买酒,在没人的地方,麻袋一套,死命的打?就算不抓进去,也让他躺着过年。只要我们不出声,他也不知道是谁打的。”
郑虎说的确实是郑庆仁计划,现在刑侦队的人在找夏贵,肯定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。
只要走小道,没人就可以动手。
可郑庆仁不知道夏贵会什么时候出门,所以只能想办法把他引出来。
“我们先离开,宏伟,你正常去跑业务,下午三点,我们在颖阳车站碰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