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啊，我们分局厨师的手艺不错。”

“你们不是一起出国的？”

可能之前长期在室内从事缝纫，不会被日晒雨淋，管朝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，给人感觉也就二十七八岁。不像她丈夫曹成国，明明才34岁，可看上去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。

韩渝大概猜出她害怕什么，低声道：“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，但你只要配合，我会帮你保密。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保密，我才一个人进来跟你谈的。”

稀里糊涂被公安机关找上门，又被带到这儿，换作谁估计都吃不下。

“不用，我们随便聊聊，赶紧去吃饭，不然菜都凉了。”

本以为那些事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，回国了就过去了，现在不再想，以后也不会再提，谁能想到不提都不行。

“我在的那会儿最多的时候三十二个。”

“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，什么地方人？”

谁能想到她们在国外都跟同样在国外打工的老乡组建过临时小家庭。

“像你们这样的中国人有多少？”

这个公安到底什么意思，问这些做什么？管朝红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回答，能感受到心脏在怦怦跳。

“你们是怎么交流的？”

“我只知道叫阿生，老家是东广那边的。”

“有男的吗？”

“在塞班打工时认识的。”

……

“阿生回国了吗？”

“那就说点你知道的，比如在国外打工时的事。”

管朝红紧捂着脸，一声不吭。

“……”

韩渝拿起手机看了看，提醒道：“不早了，你想好没有？”

“他在塞班做什么的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老板是美国佬。”

管朝红不假思索地说：“不大。”

“同居。”

“阿生是偷渡过去的，阿生在那边有好几个老乡，他们出去没就没想过回来，反而想把家里的人接过去。”

“小芹？”韩渝下意识问。

韩渝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，笑道：“别紧张，吃不下少吃点，我们边吃边聊。”

她肯定知道点什么，不然绝不会一提到男老乡就这么紧张。

“缝纫机多，工人少，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五十几个。”

“小吴，你先去食堂吃饭，我跟管朝红聊聊。”

韩渝放下饭盒，拉开椅子坐到办公桌前。

韩渝放下筷子，紧盯着她道：“认不认识在那边打工的男老乡？”

管朝红一连深吸了几口气，涨红着脸说：“我们在国外认识几个男老乡，公安同志，我不怕你笑话我，我们在外面是跟人家搭伙过过日子。”

“认识几个，有……有几个追过她。可她刚去的那会儿小，她办出国的钱都是跟她姐姐姐夫借的，上班赚钱都忙不过来，哪有心思谈对象。”

“偷渡过去的，回来应该有遣返记录。”

“我明天让李军帮我查查。”韩渝想了想，好奇地问：“韦支，你都没见过管朝红，你是怎么想到她们在国外有可能出轨的？”

“我是没见过她，但我见过好多出国打工回来离婚的，她们这个群体的离婚率最高。”韦支暗叹口气，接着道：“有的是在外面出轨，有的是在国内跟人鬼混，所以说两口子还是在一起比较好，不能为了赚点钱长期分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