~~
不管老五是不是愚蠢,但他的药是真好使,下车时就能行走如常了。
“厉害呀!”老四不禁赞道:“我五弟真是无敌!”
“雕虫小技而已。”老五却淡淡道:“忘了吗?小时候伱们被父皇揍了,我就配这种活血膏给你们擦。配了十几年了都。”
“啊,时间过得可真快啊……”老四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,这尼玛没法聊天了。
一到大将军府,朱橚便径直来看病人。
进去徐达的卧室,之前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。
只过去短短两天,徐达的病情便恶化了许多,之前还能侧卧着跟老六说话,眼下却四肢无力的趴在床上,全身蜡黄,满头是汗,就连痛苦的呻吟都十分的微弱。
“昨天大将军忽然高烧起来,卑职观其业已犯着七恶,华佗复生,决无生理了。”守在一旁的太医战战兢兢,对自己的大老板不敢有丝毫隐瞒。
徐家姐弟闻言悲从中来,又不敢哭出声来打扰诊疗,只能在旁默默流泪。
朱橚听了一言不发,伸出双手。给他背药箱的药童,便赶紧打开药箱,另一个药童从中取出棉布口罩和鱼肠手套,给王爷穿戴好。
“剪刀。”朱橚沉声吩咐一句,药童马上从药箱中抽出剪刀奉上,朱橚刺啦一下就把徐达的中单从背后剪成了两截。
徐达的背疽便出现在众人面前。但见疮口腐烂,其大如碗,臭气难近,脓水清稀,淋漓不止。
饶是朱桢在普定堡什么都见过,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,险些吐出来。
朱橚却面色如常,仔细检查了疮口道:“肩后疽,左右串,创头多如蜂窝,根束高肿,脓水清稀,淋漓不止。”
他一边说,旁边的药童便把医案记好了。
朱橚又给徐达诊了脉,看了舌苔,方叹息道:“此疮本非败证,因某医不分虚实,妄为攻伐,损伤真元,气血两亏,不能化毒为脓,导致菌株深植,病情才会恶化若斯,不管内服汤药,外敷膏药都没用了。”
“什么君主圣旨?”那太医却不解问道。
“你没上过皇医寺的培训班,太医院发的教材也没看过吗?”老五皱眉质疑道:“莫非庸医就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