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愧是师徒。”刘璃小声在朱桢耳边道。
“我。”汪广洋当仁不让道:“你们尽管把责任往老朽身上推,我是不会有任何抱怨的。”
“然后,曾泰是我大哥的人,又是个杠精。能给中书省添堵的事,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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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英门外倒座房中。
因为嫌疑都指向了太子阵营。
说着叹了口气道:“只是可怜了我四哥……”
“嗯。”刘伯温又点点头。
他显然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。
“放心吧,完全没事的。”老六却满不在乎道:“我大哥跟胡惟庸那是结构性矛盾,不可调和懂么?有没有这档子事儿都那样,胡惟庸还敢怎么着他不成?”
“燕王怎么了?”朱桢撇撇嘴道:“前番他们弄我们哥几个还少么?”
“这些年,他们受胡惟庸一党排挤,都落到了礼部、鸿胪寺、行人司之类的清水衙门。”刘伯温淡淡道:
“但哪怕是一条咸鱼,都能派上用场。何况是朝廷官员呢?运用之妙、存乎一心,就看你怎么用了。”
三人闻言看他一眼,心说这老货不下棋的时候,还挺正常的。
“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。”胡惟庸便另起话头道:“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是正办,被关的时间一久,谁知外头会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怎么能做到呢?”刘璃好奇问道:“太着相了肯定不行吧。”
虽然汪相与他们和光同尘,乃至沆瀣一气,却也不合适跟他讨论这种犯忌讳的话题。
“图啥?”汪广洋笑笑道:“老夫一直就图一件事——回家养老去。实在不行,退而求其次,去充个军也无妨。反正不管到哪,都有军中的老兄弟照顾。”
“你都宁肯充军,也不想当这个丞相?”商暠也是无语,亏他跟彭赓两个,还一直盯着汪广洋腚底下的位置。
“呵呵,这可能就是人各有志吧。”汪广洋淡淡一笑,懒得跟这种层次的后辈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