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宴和林南澈左右手各拎着一袋食材。
从公交车下来,穿过小巷,顾时宴的视线时不时朝孟栀那边瞄。
见她神色无异,眸光渐渐收回。
林南澈:“我和宴哥负责洗,你和孟栀休息吧,等差不多了叫你们。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,一起呗,我看宴哥家厨房挺大的。”林笙雨挽起袖子,将一大包蔬菜搬到厨房。
孟栀见状跟了进去将土豆、山药和蔬菜从袋子里拿出来。
之后从台面上找了一把削皮刀,将两颗大土豆的皮削掉。
山药清洗干净后,孟栀准备削皮,一旁的顾时宴一把握住山药,“我来吧,山药皮中含有皂角素,粘液中有植物碱,解除了手会很痒。”
孟栀回头,对上顾时宴冷峻的侧脸,脸颊慢慢变得滚烫。
她小声呢喃一句,“你,你懂得挺多的。”
顾时宴打开柜子,拿出一双一次性手套,套在手上。
“我妈削山药皮会起疹子,后来但凡买了山药,削皮都是我爸做的。”
孟栀眨了眨眼睛,看着说起母亲后神色渐渐暗淡的顾时宴,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。
“谢谢啊!”
“没事。别担心,我已经不难受了。”
“嗯。”
孟栀讷讷地开口,静静地站在他边上看着他。
山药皮削干净后,他将山药切成长条,手起刀落,山药切得整齐划一,就像是拿着尺子比过一样。
天气寒冷,浸过冷水的手冷白修长,骨节分明,就像一件耐赏的艺术品,越看越精致。
“好了,土豆也给我吧。”
顾时宴伸手在孟栀面前晃了晃。
孟栀手忙脚乱地将土豆递过去,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指。
竟然比她还冰。
“你......我手上有什么吗?”顾时宴见孟栀一直盯着他的手指,疑惑地问。
孟栀回神,慢慢仰起脸,“你的手指好冰。”
“刚碰过水。”顾时宴了然地点点头,“这房子时间比较长了,只有浴室那边有热水器,厨房这边没有热水,你和林笙雨别碰了。”
说完,他低下头,微弯着腰,一刀一刀将土豆切成均匀厚度的薄片。
“你是不是有强迫症?”
孟栀想笑。
刚才的长短一致的山药和这会厚度一样的土豆,不是强迫症估计做不到。
孟栀凑近,指着山药和土豆,“你没发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