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弟!”邬彤彤伸手抓住我的手,往上拉。“快起来,让老姐为你抹水,好穿衣服!”
邬彤彤用力拉,我一只扒着洞沿一撑,爬了起来。邬彤彤不管那么多,用手帮我拂身上的水。王瑶照着大鳖,防止它趁机逃走。
“老弟!快穿衣服!”邬彤彤拂完水,慌着拿衣服我穿,手在我头抹。“头上还好,没几多水珠子。”
我穿好衣服,感觉不那么冷,忙去瞧鳖,它在大沙窝里乱拱,顶得身上的石块,都压不住。
“又捉只大鳖,我妈肯定高兴。”邬彤彤拍拍我屁股。“老弟!光屁股蛋丑死人,不美!”
“屁股总没有脸好看!”王瑶笑。“要不怎么躲进裤子里,不敢轻易露面?”
是只大鳖,比上回小胖子发现的那只不能小。我拿走石块,从窝里用两指,抠着它的两后腿窝子拎着,它伸长着脖子往后努力够,想咬人,可惜就是够不着。
“头好尖哟!”邬彤彤从地上捡小棍榛,撩拔它的头,被它张口咬住,用力拉却拉断了。“操!嘴巴子还挺有劲!”
“彤彤姐!当心它咬着了你的手指头!”王瑶说。“就是把它头用刀剁下来,就不得松口!”
“妈耶!有那狠?”邬彤彤尖叫。“妈的!鳖孙子!”
我们往河岸上走。
王瑶见邬彤彤骂鳖孙子,顿时好笑:“真好搞笑哟,这句话不晓得是谁先骂出来的?鳖孙子,什么意思?”
“鳖咬人不松口,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?”我反问王瑶。
“我晓得,就是狠毒!”邬彤彤说。“再加上狡滑难缠!”
“骂人是畜牲!”王瑶说。“哎!彤彤姐!回家去老爸老妈生气发脾气不哟?”
我们仨爬上河岸,拐入后街的小巷子,路灯隔老远才竖一只电线杆子,亮着一盏白炽灯,昏暗暗的。
走到与后街的交叉口,我们仨看到了两撮毛狗子与惊马,带一群小喽啰,手里拎着大袋小包,估计都是吃的,簇拥着身穿浅白黄这羽绒服的春柳,顺后街往三岔口走。
“妈的!两舔狗还真夺回了春柳!”邬彤彤看着说。“地头蛇老鹰爪子,被他们搞死了?”
“问问不就晓得?”王瑶大声吼。“狗子惊马!两舔狗给小姑奶奶滚过来!”
雨撮毛听见有人吼,驻足回头,见是我们仨,急忙跑过来。
狗子点头哈腰:“小爷与小姑奶奶,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