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散开!隐蔽!”队长大吼,剩余的斥候迅速分散,躲入路旁的岩石和树木后。然而,敌军的游骑显然早有准备,箭矢如雨点般落下,压得他们抬不起头。
“撤!往北撤!”队长咬牙下令,剩余的斥候们纷纷翻身上马,朝着北面疾驰而去。箭矢依旧追着他们的背影,但敌军的游骑并未紧追不舍,反而在后方发出一阵低沉的嘲笑声。
“让他们去吧。”一名游骑首领收起长弓,冷笑着对身旁的同伴说道,“这些人,留给北面芍陂的兄弟收拾。”
斥候队伍在夜色中狼狈逃窜,队长的脸色铁青。他回头望了一眼,身后的同伴已减员过半,鲜血染红了马鞍。他的拳头紧紧攥住缰绳,指节发白。
“队长,我们……”一名斥候喘着粗气,声音中带着不安。
“继续向北。”队长咬牙道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无论如何,我们必须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。”
队伍在夜色中继续前行,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影。
数日之后,斥候小队终于靠近了芍陂。连日来的奔波与躲避敌军的追击,使得这支原本精锐的队伍显得疲惫不堪。马匹的蹄声在泥泞的道路上显得沉重,斥候们的铠甲上也沾满了尘土与血迹。然而,当他们穿过最后一片密林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瞬间屏住了呼吸。
芍陂的水面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,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,映照着天际的朝霞。水面上,数十艘高大的楼船一字排开,船身雕刻着精美的纹饰,船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楼船之间,小舟穿梭如织,船上的士兵们身着鲜明的甲胄,手持长矛,显得威风凛凛。
岸边的码头上,锣鼓声震天动地,仿佛要将整个芍陂的水面都震得沸腾起来。鼓手们赤膊上阵,双臂挥舞如风,鼓槌敲击在鼓面上,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。
远远望去,无数道炊烟直直地升上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