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皇山的夜风穿堂而过,仿佛将两人带到了火树银花之下,祁谓风不动声色的从书桌下面,取出了一双金丝软皮手套。
这双手套瞧着眼熟,像是新春时节,被林靖玗拒绝的那双手套。
祁谓风只字未言,但一切都合理起来了。
十岁黄髫稚子、十次问候漱月、十枚自制烟花,就是暗示了奚方泽会用十道金牌召回阿爷,阿爷也会因十道金牌而冤死;
这双金丝软皮手套可以隔绝他人投毒,他不需要每次都用手帕隔绝,中箭的时候,他徒手摸了见血封喉,若是有手套在,他是不是可以压制住毒素,再战辽元军。
原来,祁谓风也早早知晓了未来的一切。
“你阿兄的那本手札,你看了多少?”
“正好看到林将军被鸠杀。”
若是祁谓风所言不虚,那么今后发生的事情,他应该不会知晓了,想要窥测天机,只有亲自看看那本手札了。
“带我去东京。”林靖玗松开了祁谓风的衣袖。
没有束缚的祁谓风单手束发,从书桌上拿起玉簪,绾好长发,反问:“你去东京作甚?”
“我的官职还未得到陛下的下诏任命。”林靖玗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
尽管祁谓风封林靖玗为面涅将军,但是官职的升迁都需要皇帝谕旨,不可越俎代庖。
“本王早就找阿兄要了一份空白任命书,无需经过阿兄审批,本王有权直接任命二品以下官员。”
“听说东京富贵迷人眼,我想去看看。”林靖玗又换了一个美其名曰的理由。
“你对阿兄的手札感兴趣?还是对阿兄感兴趣?”
真直接啊!
直接得林靖玗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上巳节快到了,你陪本王一同回东京过上巳节吧。”
“却之不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