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林靖玗拒绝回答,祁谓风径自直说:“本王手中的这本是流通到尹祁国的活字印刷版,你手里的是手写版,本王比对过奚方洺的字迹,相似度极高。”
这回,林靖玗无言以对了,都猜到这份上了,隐瞒也是徒劳的。
祁谓风察言观色后心知肚明,他轻轻用指尖点了点“南唐”的字样,话锋一转:“本王年少时见过阿兄常伴于身的手札,是记录了某片大陆上下五千年的历史,其中有一段历史记载了南唐,高度吻合如今的君奚国现状。”
历史?又是历史?
林靖玗听起过奚方洺谈过历史,当时是萧后薨后,奚方洺萎靡不振,他口口声声说着要顺应历史,要推动历史,不能违背历史,是历史让他称王称帝,是历史让他荒淫无道,是历史让他国破家亡。
究竟是怎么样的手札,竟有通天和预知之术,能够提前知晓上下五千年的历史。
如此看来,奚方洺是否看过这本手札,亦或是,奚方洺与祁谓天师出同门?
林靖玗头皮发麻、细思极恐,他所经历过的事情,早就被他人预知了,一切皆是按剧本走的,一花一树一人一事,都是定向不可改变的。
所以说,林家的灭亡,究竟是顺应了历史,还是推动了历史?
在历史的长河中,林家注定要泯灭于此?
为何一定要是林家?
刹那间,他头痛欲裂,失去家人的痛苦再一次涌进胸口,令他无法呼吸。
不,君奚国是君奚国,南唐是南唐,两个不同名称的国家,怎么能够混为一谈?
他不信命,命若天定,他就破了这个天!
林氏的信仰永存于心!
“怎么了?”祁谓风看到林靖玗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,很是担心,生怕林靖玗体内的毒素又变异了。
他扶过林靖玗的身子,轻声细语道:“本王去给你热一碗燕血。”
林靖玗突然一把拉住了祁谓风的衣袖,他未绾的墨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了白衣之上,含情的双眸泛起柔柔的涟漪,微勾的嘴角似皎洁的上弦月,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愫一触即发。
倏地,林靖玗头痛病又犯了,还好祁谓风身上发散出来的清凉气息能暂时压制住他的疼痛。
片刻,他从容不迫地问道:“十次问候,是不是暗示了十道金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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