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他。”
司马绍愣了一下,
也没尴尬,
说道,
“没他?
那不如把他换成我,
再加上邓侯,
如何?
邓侯,
你别光喝酒啊,
说说啊?”
邓攸放下酒杯,
提起酒壶,
应付了一句,
“殿下,
这酒不错,
臣多喝两口。”
司马绍摇了摇头,
看向几人里拿事的羊曼,
问道,
“延祖舅父,
你是阿裒的舅父,
那就是我的舅父,
咱可是实在亲戚。”
羊曼一听,
这太子还认真上了,
连忙说道,
“殿下,
这恐怕不妥,
陛下原先也好酒,
自渡江以来,
为江山社稷计,
就不再贪杯。
殿下身为嗣子,
实在该以陛下为榜样。”
司马绍点了点头,
说道,
“舅父说得在理,
可惜啊,
没能早识得舅父,
不然也给舅父寻一个左近的大郡,
总好过在晋安。”
羊曼连忙说道,
“殿下,
京畿边塞,
臣自当牧守好一方,
不敢有所怠慢。”
司马绍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好了,
今天是茂弘师父的私宴,
不要那么拘束,
况且,
舅父还是长辈。
这安国刚刚遇害,
山妃一时怕是接受不了,
还要舅父多去东宫劝导劝导。”
司马绍的一番话,
表明了三个立场,
他和王导站在一起,
琅琊王司马裒的人,
他照单全收。
他这次来,
就是来交朋友的。
说者有心,
听者也有意,
作为大将军王敦的代表,
谢鲲也默默的记下了司马绍的话。
注意到目光飘到自己头上,
谢鲲不等司马绍发问,
就自告奋勇,
说道,
“殿下,
臣也一请,
犬子尚,
最近老是嚷嚷着,
江州那边的庠序,
没什么名师,
想来建康看看。”
司马绍点了点头,
说道,
“你的说次子仁祖吧?
我记得打江州的时候,
我还见过他吧?
那时候,
我就夸他有如颜回复生,
他就说,
在座的没有孔圣,
哪里能出的了颜回。
是不是啊?”
谢鲲一笑,
说道,
“多蒙殿下记挂,
这孩子啊,
自小就傲的很,
这才十岁,
臣就教不了他了,
实在需要和名师管教管教。”
司马绍嘴角一扬,
心想,
这谢鲲不简单哪,
已经在给自己找后路了,
看来王敦想要造反的传言,
也不完全是谣言。
心念一转,
说道,
“我看哪,
寻常的小学先生,
只怕也教不了仁祖。
既然仁祖也这个才华,
咱也就别拘泥于规矩了,
这样吧,
我批个条子,
让仁祖直接来太学,
把他交给杜祭酒和阮博士,
这下幼舆兄总该放心了吧?”
谢鲲立刻说道,
“臣,
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
臣的心意都在酒里了。”
说完,
一仰脖子喝了满满一杯。
司马绍嘴角的笑意更浓了,
扭头问到身边的王羲之,
“逸少,
你家既然请了江左八达,
怎么单单少了一人,
就差这副碗筷?”
王羲之一哂,
说道,
“殿下,
他刚刚被邓侯羞辱了一番,
愤然离席,
殿下进来时,
他正好出去,
没碰上吗?”
司马绍想了起来,
说道,
“碰上了,
正碰,
一头就撞我胸口上了,
发生什么事情了,
邓侯也不像多话多事之人。”
王羲之摇了摇头,
说道,
“我也不知道,
刚才套了邓侯半天话,
他也没说,
殿下要不然试试?”
司马绍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算了吧,
我别自讨没趣了。
我昨天和你商量的事情,
你考虑了没有?
这正好左右卫率和中庶子,
都外任太守了。
你要是嫌弃官小,
实在不行,
我让薛少傅,
辞了少傅?”
王羲之一瞋,
说道,
“殿下这酒吃得有些多了,
二傅那是何等尊贵。
怎么也得周尚书那种年高德劭的人,
才能担任,
谁家抓个十五岁的秘书郎当,
不被胡奴笑掉大牙。”
小主,
司马绍笑了笑,
又往王羲之身边蹭了蹭,
说道,
“没事,
酒上事,
酒上了,
我相信江左八达,
也不是那嚼舌根的人。
怎么样?
考虑不考虑?”
王羲之摇了摇头,
说道,
“殿下身边还有更合适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