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惭愧,去岁木某东渡留求,打狼不死反被狼咬,甚至引狼入室,以至于老英雄为文天教、诸兄弟画蛇添足之举所累,秋老爷子所以命丧贼手,全是因子因而起,待此贼诛灭,定当登门拜祭、略表寸心。”
木子因骤闻武氏伉俪说明来意,起席再拜竭诚致歉。
武魁和秋怡连忙致谢:“木天师言重了,此贼嚣张无礼、心狠手辣,即便我等闻讯、也会上山打狼,木天师跨海杀贼,那是理所当然。”
木子因微微一笑,继续侃侃而谈:
“东瀛小妖虽然武功奇诡、擅长隐身,但中原乃卧虎藏龙之地,即便文天教不敌、妖人也凶残不了多少日,木某此前也曾败在井上俊手下、并险些丧命,思前想后才决定学了一些防身术,权当亡羊补牢,再过数日,便是少林寺的佛光五百年盛典,若得机会,子因或与天下英雄共商除妖大计。”
“木天师果然想得周到,我大哥届时也会在少林寺,保不定东瀛妖人就会出现,木天师如用得着我们夫妇,尽管捎个口信,无论是蜀岗、还是霏雨脊必有回应,武魁就此告辞,不打扰诸位议事。”
“武兄武嫂既是慷慨耿直之人,木某就不挽留客气了。”
说完一行人送至大门外,木子因还要相送,却听武魁谢道:“木天师,诸位仁兄请留步,咱们有机会就在少林寺拭目以待,如何?”
“好!就这么说定,少林寺见……”
“一定!”
两人出了文天敬客家,武魁便急着去寻奚师妹和师弟,一路上秋怡疑惑问武魁:
“武哥,这位文天教的木天师,听奚师妹说、她一掌将其打翻好几个跟头,就算他是礼遇谦让,也不至于作如此狼狈选择,这木公子的武功,恐怕比东瀛小妖差远了,居然敢去海外除妖,是不是头脑简单、太鲁莽了些?唉!我们仓促托人引见,好像有些急于求成、流于轻率。”
秋怡由是感觉、这文天教是否徒有其表,怀疑丈夫此行是缘木求鱼。
“文天教以前是在武林中鼎鼎大名的,听说向来以文事天,武功或许并不十分考较,何况江河日下、辉煌已过,绝非往昔可比。这位木天师,虽说武功不怎么样,但为人却是不骄不躁、是非分明,我看值得信赖可以结交。再说文天教人才济济,多数奇人能听命于这位木天师,想必他确有常人、难以企及的高明手段,北上之行、怡妹完全不必担忧。”
“嗯!反正来也来了,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,这文天教咱也见识了,大哥说我们来得及、也去少林寺观望观望,武哥,你看现在就去么?”
“不!先找师妹师弟,我有话要问。”
“唉,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,我还真要听奚师妹他们怎么讲,江湖上风言风语三四载,说昆仑山抢了霏雨脊的金银剑,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?姬师妹初来扬州时,我也不好意思提问。”
“这件事我从未听师父说过,一定另有隐情,师弟师妹在昂首坡、公然对江湖各派宣称,虽然不全是师父的意思,但金银剑之事、恐怕假不了!”
“你是说鲜师叔她们强占了奚……师叔的家传宝剑?果真这样、那少林寺咱就不去了,你与我马上回头、去双峰山,我要亲自问奚明州,看他到底怎么讲。”
秋怡一听武魁的话音有点来气了,初始还有些碍于情面,称奚明州一声师叔,最后干脆直呼其名。
“怡妹,你不要生气吗!我也没这样想……”
“那就找你的师弟、师妹谈谈,学了几招双剑合璧,就在江湖上招摇撞骗、口不遮拦,你做大师兄的,总该指点训示一下吧?别让霏雨脊变成蜚语脊,那可就闹大笑话了。”
秋怡后面还有一些话,或许是因过于刻薄、就不好继续说下去了。
因为武魁曾对她说过,双峰山的双剑合璧威力极大,修为与力道等同时一人即能对决两人,两人可抵四人,四人可敌十六人,而今兄妹俩双剑合璧,被人家两派高手打败,武功没练到家是小、居然大言不惭。